三丫头还在那摇着余艾铭的臂膀撒着娇,余艾铭却觉得心如刀割。将军对自己如此深情,自己却一次又一次的将他往外推。可那郡主和众多丫鬟们还站在厅内,不能让她笑话了去,便制止了三丫头,让她不要胡说胡闹。
“芸儿并非胡说,不信咱去问将军啊~”三丫头以为长姐不信。
“你还说我不羞,大白天的在这大庭广众之下便议论夫君,这便好意思了?”余艾铭是不想让那郡主听出端倪,便假装说教道。
碟枝实在忍受不了这三丫头听似要夫人撑腰,实则是在炫耀的行为,也受不了夫人看似说教的宠溺,便赶紧借故回了娴雅居。
郡主明明昨夜没有和将军圆房,为何在夫人那这么说?碧蓉和书兰也不甚懂,更不敢问只能跟着郡主回了自己的院。
碟枝进了厢房里,让两个丫头出去歇着了,自己一人躲进被子便忍不住泪水。又怕被人听了去更加看不起自己,只能咬着嘴唇尽量让自己不要发出声音。
以前跟在皇后身边侍候的时候哪受过这等屈辱!只有别的妃嫔使尽手段争宠,皇后都是大度相让。可皇上初一十五哪怕在忙,也会在皇后这过夜,哪像现在这样,那二院的夫人是深情姐妹,却丝毫不介意共侍一夫,床笫之事都能谈笑风生!入府到现在,连将军长什么样都没有见过!越想越伤心,也越觉得屈辱。那徐芸居然当着自己的面儿说跟将军账内趣事,真是恬不知耻!
越想不被人听到,越是容易被听见。碧蓉心思缜密些,从谷蓝斋回来的路上就觉得郡主不太对,可又说不上哪里不对。刚才主子把他们俩丫鬟都撵走的时候,自己便没有走远,在屋外候着的。
听见了动静,便进来了,听见见被子有些淅淅沥沥的仿若猫叫的哭声,便猜到了七七八八。
“郡主~”小心的喊了声。
只听被子里的人哽咽着说:“不是让你们出去的么!”
碧蓉也不气馁,继续小声说道:“郡主,我是碧蓉,是皇后娘娘让我来帮您的。”
突然被子里的人怔了下,慢慢的透出头,看到碧蓉肯定的眼神,这才坐直了身子,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缓缓的问道:“皇后娘娘让你来的?”
“碧蓉不敢欺瞒郡主,皇后娘娘怕郡主一人应付不来,便派了碧蓉来协助郡主,但皇后娘娘说了,不到万不得已不得告诉郡主自己的身份。但碧蓉实在看不得郡主受辱,便不得不告知身份了。”
“那,书兰呢?”碟枝慢慢的想起皇后好像也曾经说过,必要时候定会有人助自己一臂之力,难道这人就是碧蓉?
“书兰只是普通的宫女,不曾受训。”
“受训?”
“是的,碧蓉一直在锦衣卫的影士部受训,必要的时候为皇上解除隐患。”
“那,你要怎么帮我?”此时的碟枝六神无主。
“放心,碧蓉会帮郡主得到将军的宠幸,进而得到将军的信任,再而对将军进行监督,看其有无反心。”
“如若有反心,该当如何?”
“那只能这样了~”说着把手放在自己的脖颈处,做出了切喉的一个动作。
碟枝本以为只是来监视将军府的动向的,定期向皇上皇后汇报而已。没想到还有这一出使命,心里突然生出丝丝凉意,却不知该如何是好。
本以为将军会是自己后半辈子的依靠,谁知皇后娘娘还有后手,那自己便是不想做也得做了。否则的话,碧蓉连将军都能除之,那自己,岂不比捏死一只蝼蚁还简单么?
可是想想将军,再想想那二院的夫人,哪有容自己的角落?罢了,听天由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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