迸发出炽烈的温度,如冰遇到了火,火烧了起来,冰在火里一点点融化。

有风吹过,寂静的楼梯间,两个男人在拥吻。风里带着一点点远处田野里稻花的香。

赵英宁趴在床边小睡了一会儿,徐倏影终于慢慢恢复了清醒,男孩娇憨的睡颜呈现在眼前,他想坐起,一阵疼痛袭来,半边袖子被他压住,叹了口气,只好放弃。

他怎么会在这里?

靳朗已经走了吗?

睁大眼睛,直愣愣地盯住天花板,白色的墙壁,白色的窗帘,白色的床铺。

许久不曾来过医院,这幅景象让人感觉格外的陌生和无所适从。

伤口处插着引流的导管,他艰难地挪动身体掀起病号服,受伤的地方仿佛婴儿裂开的小嘴,还好,没有想象中狰狞,闭上眼睛,回想那一瞬间钝痛的刺激,大概刺得很深吧。

昏迷了一夜,做了一夜的梦。往事温暖而残忍,是一把利刃,带着血腥味,又微微的发甜。

似乎还说了些傻话,抱住了男孩,恐慌地呢喃,

“不要离开我。”

真有够傻的。

Shine和小米走进病房时,徐倏影正被赵英宁枕住半个胳膊动弹不得,他想尝试着抽出衣袖,却使不出半份气力。

“臭小子,还不起来,你这叫照顾伤患啊?”

Shine一个暴栗敲上少年头顶,惊得赵英宁直接从椅子上摔了下来。

“哎,你们怎么来得怎么快?”

小米径直走到病床边扶徐倏影坐起来。动作轻柔而小心,生怕会扯到伤口。

“你又和谁结怨了?”

颤抖的声线,毫不掩饰的担心。

“意外而已。”

徐倏影垂下头,不忍再直视他的眼睛,本想轻描淡写地搪塞过去,却被小米扳住肩膀,强迫他与自己对视。

“我问过医生了,你差点就会死你知道吗?英宁给我们打电话的时候,我都懵了,他又没有说清楚,你真的想吓死我们吗?为什么一点都不小心。”

面对连珠炮似的质问,徐倏影只能苦笑,

“坏事做多了的,报应吧?”

“哈,你坏事确是做得不少,但是玩命的事情还是少做得好。我们担心的要命。”

Shine拍了拍他的肩,插嘴道,

赵英宁下意识退到窗边,夏日的艳阳从窗外直泻进来,滤过宽大的玻璃窗和厚重的窗帘,漾成一种柔和暖暖的橙色,把整个房间渲染出一种温馨的色调。

推开窗,微风掀动窗帘,撩起了头发。

徐倏影和Shine小米在说话,他们三个人是从学生时代开始的莫逆好友,好像这里根本就没有能让自己插足的位置。

男人又恢复了一贯温文尔雅无懈可击的样子,被击溃的自尊与坚持仿佛在他们踏足病房的一瞬间迅速痊愈。

赵英宁清楚,这是因为他不想让他们担心,所有的苦痛悲伤都必须自己一个人背负下去。

那句“别离开我”根本就是单纯的梦话吧?

他终于是清醒过来了,接下来,他会询问自己为什么会第一时间得到消息出现在医院里,这一次,再说起阮绢,他会想起些什么来吧。

“我,我去给你们买点喝的吧。”

突然有一股强烈的想要抽烟的冲动,他不敢看男人的眼睛,低下头,逃似的奔出房间,也顾不得Shine他们诧异的眼光。

跑到医院外平价超市里,随意地买了些饮料,叼着烟返回住院部,踌躇了一下,暂时不想上去,干脆就在大厅外的台阶边坐下来。

抽着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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