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不是么?在这那喀,赛马赢了尔拉泰和我哥哥算不得冠军,要赢了你才算得是冠军。”

——原来他是这个意思!

我顿时为我刚才的胡思乱想而感到羞耻,一颗狂跳的心也立时缓慢了下来。大漠上的人没有不会骑马的,即使是女人,可我从小没有阿爸在身边,稍稍懂事后被人告知小雀是阿爸唯一留给我的,我便整天缠着小雀。可以说,我那骑马的功夫可是娃娃功,对我来说就如同吃饭、走路一样,虽然说不出其中的诀窍与门道,但我知道那是因为骑马已经融入到我的生命里。

哈齐勒擅骑,定对那喀骑术好的人了解甚多,不然也不会知道。只是正式的赛马只允许少年男子参加,我却无缘争夺彩环。原以为他并不认识我,只有我知道他,此时听到他这么说我心里还是莫名的感到喜悦。

“你的意思是——”我晃了晃手中的彩环。

“不行么?就当是你对我救命之恩的答谢。”

“当然可以。”

因为我的应允,只见他眸中闪烁着兴奋的神采:“等我去牵马。”

片刻,他便从帐篷后将他那匹纯白色的骏马牵了出来,那马鬃毛浓密整齐,双眸漆黑而明亮,矫健的身躯随着有力的四蹄走动而优雅的起伏着。

“好马!”我不由得脱口赞道。

“它叫闪电,跟哥哥的那匹是一母所生。”哈齐勒一边说一边轻柔的抚摸着闪电的鬃毛,眼中流露出温柔的目光。

那一瞬我看到哈齐勒看着闪电的目光不由得羡慕起那匹马来,闪电忽的一个响鼻,打断了我奇怪的想法,我甩甩头,装作没事一样问道:“对了,你说的哥哥是——”

“哦,我哥哥就是哲罗,刚才你见到的是乌尔雅,我哥哥的妻子。原本我是和哥哥一起住的,前年哥哥娶了亲,我便另搭了帐篷出来住,这样方便些。”说着他翻身上马,我也随着骑到小雀背上,只听他忽然转话题问说道,“你这马叫什么?”

我轻轻拍了拍小雀的脖颈:“叫小雀,我阿爸唯一留给我的东西。”

我们踱到那日赛马的草原上,木桩和麻绳早已被拆掉,在平日,这里因为没有特别大的水源,连放牧都很少有人来。哈齐勒跃下马背,从闪电背上挂的褡裢里取出两个小孩子做弹弓用的树枝,将下端插在泥土中,露出的上端恰好将彩环架了上去。弄完这些他拍了拍手:“除了有些低,倒是和比赛那天差不多。”

我们各自上马,退到距彩环位置十丈以外的地方停下,他冲我扬了扬手中一块鸡蛋大小的石子:“准备好了么?我抛起石子,石子落地时开始!”

不是没和别人比赛过骑马,可这一次不知怎的我却分外紧张,双手紧握着缰绳,极目望去,死死盯着目的地几乎看不到的彩环。听哈齐勒说完,我郑重的点点头,竖起耳朵,只等石子落地的声响。

“空”的一声闷响,几乎是同时,我和哈齐勒扬起马鞭,“驾”的一声轻叱,一红一白两匹骏马蹬开四蹄如离弦的箭,在草原上奔跑起来。我双腿用力支撑起身体,使臀部稍稍离开些马鞍,上半身向前倾斜,抬起头紧紧盯着前方。迎面吹来的风带着青草的味道,将我前额的发丝吹向两侧。耳边的马蹄声一直紧随着我,原本我也没有期待能轻易将哈齐勒甩开,能够险胜就是最好的结果了。可旁边那一骑白马从最开始的紧随我之后,到现在居然已经超过我数尺,我心中不服气,双脚一夹马腹,小雀感觉到我的催促,又鼓足一口气猛的追了上去。

不过十几丈的距离,我和哈齐勒一直或前或后,齐头并进,谁也未占优势,谁也没显示出不足。抬起头时已经能够清楚的看到刚才被哈齐勒架在小树枝上的彩环,这对我们仿佛是莫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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