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诧异的看了看我的手,又看了看我的脸:“干嘛?”

“给我你绣的腰带啊,我替你去给他。”

霍兰脸刷一下子变得绯红:“小姐,你不要闹了!我从未想过此事,他将来可是族长,我哪里想过做族长夫人呢?再说小姐你不也不认识他,如何又特地为此事见他?”

“我啊眼下我得赶紧做个彩环陪给他,不想他这样小气。”我撅着嘴晃了晃手中的奶茶杯子。

“彩环?”霍兰听了惊讶不已,“他居然会在乎那东西?他问你要的?”

“是啊,最开始他问我:‘没事吧。’我还挺开心的,于是点了点头。没想到他紧接着居然说:‘因为你我没拿到彩环,请陪一个给我吧。’就是这么说的。不管怎样,他救我一命,既然他想要个彩环,我就陪给他当做谢礼。所以即使没有腰带,我也会帮你把话带到的。”我冲着霍兰暧昧的笑了起来。

“小姐,你……”霍兰又急又羞,将茶杯放下,双手过来就咯吱我腋下,我不甘示弱,笑着还手。两人都是止不住的笑,纠缠着滚倒在羊毛地毯上。

帐篷门忽然被推开,一个四十岁上下的女人走了进来,她双眼细长,面色红润,身体有些偏胖。此时她看见我俩在地毯上打闹作一团,连忙走过了分开我们:“小姐可别撞到头。”说完她转向霍兰,微笑着轻轻戳了戳她额角,“可别欺负小姐。”

我和霍兰相视一眼,冲着对方吐了吐舌头,不约而同的笑了出来。

“对了,小姐,夫人让我叫你回去呢,天色不早了。”她一边说,一边慈爱的为我拉平了皱在一起的衣服。

“桑以阿妈,今天我累得厉害,不回去了,我要和霍兰一起睡。”我说着将霍兰的左臂拉在怀里紧紧抱住,颇有死皮赖脸的嫌疑。

桑以听我这么一说,眯缝着眼睛笑了,抬起手摸着我的头发说道:“好,我的娜柯朵小姐好久没吃桑以阿妈的烩羊肉了,今天好好补给你!”她站起身来笑眯眯的说道,“放心,我去跟夫人说,今晚你就留我们家了!”说完扭着胖胖的身躯离开了帐篷。

帐篷门一关上,霍兰便立刻再次将手伸到我腋下,低声道:“小姐,不许你去说!不许说!”

我赖皮的冲她做了个鬼脸,一翻身,躲开她的“魔爪”。

那天晚上,吃过久违的烩羊肉和奶油胡萝卜汤后,整整一夜,我和霍兰两个不知情为何物的少女嘀嘀咕咕说笑了一晚,直到东方泛起鱼肚白的时候我们才昏昏睡去,梦中有个陌生而熟悉的声音轻声问道:“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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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彩环其实就是碗口大小的铁环,外面用彩色丝线紧紧缠绕数层,最下端垂坠着大红色的布穗。在赛马时,彩环被一个带槽的支架立在终点处,以率先拿到彩环的为获胜。

我应了哈齐勒的要求,却没有寻来同样大小的铁环,只找到一个比碗口要小一圈的环,想到缠绕丝线的过程颇为繁琐,我想环小一点反而更容易一些。不想即使是这个小环,要将彩色丝线细密的缠满也够费工夫的,我整整缠了两天还没有结束,直到第三天午后,我才将最后做装饰用的红色布穗装了上去。

活动了活动僵硬的脖子和手臂,我心里忽然觉得哈齐勒是因为没得上冠军在拿我撒气。我将全身放平,躺在地毯上狠狠伸了个懒腰,看到外面阳光还不错,决定赶快把我的谢礼给他。

从马棚中牵出我的小雀,小雀是一匹枣红色的马,据说当年阿爸战死沙场之后,小雀独自跑了回来。那时的小雀才四岁多,在我成长的十几年里,小雀一直陪在我身边。“会走路时就会骑马了”,这么说是有点夸张,但是我确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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