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奶水,那就只好给沈乐冲调婴儿奶粉喝,可是就连这洗尿布冲奶粉的活儿都落到了张氏的头上,她自家儿子她到跟个官太太似的什么也不管,张氏成了她带来的陪嫁丫鬟似的,不过这些也不是什么粗重的活,况且先学学经验怎么带孩子,以后自己有了孩子就不用求别人带了。
也许是那几日照顾这一老一小太过疲惫了,张氏在给沈乐冲调奶粉的时候没太注意水的温度,刚好沈乐又饿得哇哇叫,张氏刚把奶嘴对到沈乐的嘴里,那家伙迫不及待地一喝,忽然被烫破了嘴皮,也许是皮太嫩了,很快就起了红肿的水泡,张氏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可是孩子在摇窝里早已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大伯母从房间里出来看到这一幕,当下就把母亲推搡到一边,抱起沈乐,恶狠狠地对着张氏大骂道,“你这个吃了猪油蒙了心的东西,你有怨就对我出,何苦害了我的孩子,我让你不安好心,我让你不安好心……”
大伯母拎起煤炭炉子上烧得煮沸了的开水就往张氏的身上泼去,滚烫的开水,张氏痛到几乎晕厥,还好当时是六叔及时拨了120的急救车,可张氏手腕上的那条被烫伤了的伤疤……
沈丹每次看到母亲闪躲的眼神里那些隐忍的疲惫和无奈,她终是不忍去细究,怕撩起母亲心底的伤痛……
可是,可是她又怎么能忍心就这样袖手旁观,她恨这些狼心狗肺的极品亲戚,为了一点点的蝇头小利,却不顾亲人之间的血浓于水,最凉不过人心……
她坐在床沿边看着窗外的月亮一点一点地往下坠,应该已是后半夜,旁边的妹妹沈青早已睡熟,有风透过窗子缝隙咝溜溜地吹进来,沈丹觉得身上一阵冷意,刚要起身去关窗户的时候,却忽然听到窗子外一阵笃笃的脚步声……
难道院子里又有小偷爬进来要偷她家的鸡
可是鸡笼里没有丝毫扑腾的动静,她心里一阵迷惑,打着电筒穿着睡裤就悄悄溜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