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沈乐那次病了被老爷子修理一顿以后,大伯母果然是乖巧多了。

可是住在旁边的四婶的一举一动她都瞧在眼里,她最瞧不上的就是四婶的这种耍小心眼子的讨巧卖乖,不过在她眼里,这几个妯娌弟妹没一个是她瞧的上眼的。

二弟妹整天病歪歪的抚着胸口像只要死不活的病鬼,娘家有几个臭钱有什么了不起的,自个儿丈夫整夜整夜的在外面花天酒地,大伯母就喜欢跟村东头的几个长舌妇嚼舌根子,说她的这个二弟妹啊都快守活寡了都,二伯母倒是个从来不与让人争尖要强的好性子,却也逃不出她那张尖酸刻薄的嘴。

沈丹的母亲更不用说了,老实巴交又是个好欺负的,娘家没的撑腰的,在婆家任劳任怨还是遭婆婆的各种嫌。那时还没分家的时候,大家都在一个锅里吃饭,母亲才嫁过来没多久就被奶奶各种使唤,大伯母是个有好处就往前赶没好处就缩脖子的女人,二伯母身体一向虚弱不能站在灶台边上,四婶是个懒得能烧蛆的女人,所以砍柴挑粪扫地抹桌子烧菜煮饭的粗重活儿都是沈丹的母亲张英一个人承包下来了。

张氏的娘家虽然也穷,但她却也是家里的幺女,上面有四个哥哥一个姐姐,到底也是个宠的,应该是张氏在家做姑娘的时候连下田栽秧的活都没干过,可是在婆家这样当牛做马的使唤却还是处处不讨好,在沈丹的记忆里,母亲的手掌一直都是布满了又厚又硬的粗黄的老茧,可是即使母亲在她面前极力掩饰着,但沈丹却依旧清清楚楚地记得母亲手腕上的那一道疼到让人心酸的烫伤的疤痕。

那时沈乐也才过周岁,咿咿呀呀的学语,奶奶跟捧宝似的生怕含在嘴里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

大伯母自从替沈家生了个长头孙子就连升了好几级,以前张氏没嫁过来的时候被当奴隶一样使唤的大伯母也是受尽了委屈,结果生了个男孩就彻底翻身农奴把歌唱了,估摸着丫鬟当久了忽然抬了身份当了回正经主子,那威风还不得赶紧找回来,对张氏是百般挑剔,张氏烧菜时盐多了一点,她就开始抱着胳膊冷嘲热讽道,“哟,三弟妹真当自己还是个未出嫁的姑娘家呢,这花的是大家伙儿的钱,果然不心疼哈……”

奶奶在一旁也直翻眼睛,张氏才嫁过来不久,不想让自己的丈夫为了她夹在这一大家人里为难,所以只是一味地选择对这个婆婆和大嫂忍气吞声,可是大伯母总是能寻个由头来给这个三弟妹脸子瞧,“哎哟,真是做千金小姐做惯了,挑个粪也能撒的到处都是,你是想臭死老娘是不是,我今儿个告诉你,就算沈家没有我,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就你那尖嘴猴腮的苦相也生不出个什么球来……瞪什么瞪,瞪什么瞪,有本事就生个带把的出来让老娘瞧瞧,哟,别又是个生不出蛋来的母□□……”

她一摊手比了个二出来,二伯母在隔壁的卧室里咳嗽,她总是咳得非常厉害,仿佛连肺都要咳出来的感觉。

二伯母总是这样一声不吭地忍着心里的那口气,她待人温和有礼,绝不会像四婶那般与大伯母呛着干,可就算是这样,大伯母的那张嘴也不肯放过她。

女人之间的那种嫉妒与攀比,二伯母的嫁妆在几个妯娌之间最为丰盛贵重,也仅仅是这样,奶奶才稍微给了几分好脸子给她瞧,可是嫁到沈家这么多年来,二伯母的肚子里却始终没有任何动静,奶奶越来越不耐烦这个病殃殃的儿媳妇,什么难听的话没说过,二伯母没处诉苦,只好把所有的委屈往肚子里咽。

私下里求过很多怀孕的方子,娘家那边也带她看过很多次妇科医院,吃中药吃到连苦胆都要吐出来,奶奶和大伯母却只会抱怨她熬中药时把屋子里弄得乌烟瘴气的。

她没的别的法子,女人在婆家生不出孩子甭管你娘家有多大的势子,你就是个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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