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私心于你又如何,你亦是如此,为了一己之私,能置南朝于不顾,明知卫冉在边陲之地虎视眈眈,还是装着伤重,不仅自己回了帝都,更是将大军暗度陈仓带回。”
李淳风笑了笑,不明意味,却是带着一种两军对峙的气魄,半分也不输了李渊一。
李渊一正色着大义凛然道:“只我李渊一还站着,没人能占了南朝一分一毫去,任是谁,除非踏着本王的尸体闯过去。”
“是么。”
李淳风颇为不在意,随口回了句,话又转了回来,“朕的江山,外敌铁骑莫想染指。可内乱不除,如何抵御外敌?”
他和李渊一同时扬手,渊王府护卫和暗卫全从暗里走出来。刀剑同时出鞘,方对峙,剑拔弩张。
到底是亲兄弟,心中所思确实有相似之处,眼神交错之际,早扫眼向身边亲兵,得了示意的亲兵尽数向李肃锦扑身过去。
我疾身过去,半个身子都探出去,竟是被李渊一后发制人,拽了过去,跌进他的回里被他伸手圈了个严实,哪里也没磕着碰着,他一只大手了我的脑袋,让我安生待着,眼睛一错不错地盯着李淳风,悄声对我道:“不要过去,危险,别不听话。”
李淳风但笑不语。
“你们全算准了我与当年半分没变,如何不能算准我也如当年那般,将保命的全搁在触手可及之处。”
李肃锦冷笑着嘲讽。只见从人堆里蹿出一十七人来,与明妃一道将他护在其中,没有破绽。那一十七人全是渊王府的下人,他确实是将报名的都安置在触手可及之处了。
见着李肃锦不至于丢了命在旁人之手,在我拿到他手上的书函之前,我总算是能稍稍安下心来。
李淳风温颜笑道:“不怪父皇偏爱五弟,他都先去这么些年了,也只五弟还记得应承过他要保全李家每一个人。更是算准了二哥会带人在身边,以求置之死地而后生,干脆让他的人在眼皮底下活动,愣是没有出手。”
“看来我的一举一动都在你们眼皮子底下。”李肃锦开口,有些怅然若失。也是,处心积虑这么些年,伺机翻身,在旁人眼里却不过是跳梁小丑,如何能不怅然,可怜连英雄末路的颓丧都不属于他。
他忽然起身,慢慢朝着李渊一走过来,李淳风的人跟着移动,刀剑对着他,不过有明妃那一拨人围成的人墙,轻易也是奈何不了他的。如此瞧来,他倒是有种临终前的闲适,
最终,他在李渊一面前站定,好吧,是看着我的,缓缓矮身,从怀里掏出一叠皱巴巴的书函递给我,笑道:“曾最厌恶的便是咬着我不放的你,如今想了想,这些东西能给的也只有你了,毕竟在这之前我还想着能拉拢你也是好的。”
“你要什么?”我一向不屑“嗟来之食”,没有交换的我拿着也不会安心。
看李肃锦的样子,当时本想说没有的,想了想改口道:“这一十八人是我以前特意挑选过精心培养的,想着日后会有用上的地方。只可惜,有人釜底抽薪,我的计划落空了,不过早知今日来此是死局,他们还是以命相护。没做过好事,就当试试吧,你定要还我什么的话,保下他们的命就好。”
“主子……”
明妃开口,估摸着是想说什么同生共死的话,被李肃锦抬手制止了,一十八人目光全落在他身上,其实整个庭院的人都看着他。
李肃锦却是看着我道:“祸不及妻儿,阜家的案子,我本想阜丞相一人的命,可事情由我起的头,却不由我控制。梁生的毒,我不知道,是他主动来找我的,还有三堂会审的时候,我只送过去阜丞相收受六部官员贿赂,贿赂六部的证据,毕竟那些也正是我做的事,对当时势力受限的我伪造起来更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