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徐珲的一场对阵,好赖能让一众将士静观其变。
李渊一和我以及唐远离一道往书房去,清乐公主硬跟着一起,愣是不愿离开,我们自是不开口。
书案后头,我随手翻着堆积起来的书籍里头,中间忽的空了个缺,里头掉出两支步摇,是当初我分给明妃和瑞妃的见面礼,还有几块碎了的坠子,是被清乐公主摔碎的,却是全在他这边寻着了。
我蹙眉看向李渊一。
清乐公主倒是一副没想起来的模样,一派安然地坐在那里,摆出绝对不出门的姿态。
李渊一错开眼神,有些尴尬地轻咳了一声,讪讪地回眼道:“你没送我东西,,我就去看你送明妃和瑞妃的了,盯着看久了点,她们就转赠于我,正好假装是你送的,我也高兴。”
说着说着,倒是有些委屈之色。
清乐公主似乎才反应过来,一惊一乍地跳起来,嫌弃道:“皇兄,这步摇是女儿家的东西,你要来做什么。”
我正看着李渊一,倒是没什么意思,只因着他的话有些放空,一时没能收回视线来。看在他眼里,估计成了有些诡异地瞧着他了,当即跳脚,二话不说直接将咋呼的清乐公主拎起来丢出去,关门落锁,沉着脸回来坐着道:“说正事。”
唐远离点头,煞有介事道:“北箫之前送我的长剑,在那场大火里被我弄丢了,不若改日再送上一把。”
看着李渊一越发不善的嘴脸,轻轻勾了唇角浅笑。
我无奈暗叹了口气,想了想从怀里掏出一个香袋来,那是从前我娘给我做的,这么多年,也只留了这一个在身边。起身过去,将香袋交给李渊一,道:“这是我娘留给我的,如今算是遗物,姑且送你吧。”
李渊一顿时像是得了什么宝贝,迅速将香袋收进怀里,眉眼全是上挑的,神情倨傲,扫向唐远离的眼神更是□□裸的炫耀,像个孩子,无怪乎,帝都城里那些个从前的皇子皇孙要叫他“傻子”王爷。
“说正事。”
这话说的藏满了笑意。
他分明知晓我此举有旁的含义,愣是故作无知,天真无邪。
我回身之际,迅速示意唐远离,莫要出头争辩,回了座位问道:“唐远离,儒生那边如何了?”
“自你宫中失了消息,我们这边当下就按兵不动。”
唐远离肃容道,“后来得知你们离开帝都要过来,我便来与正好调派过来的渊王爷汇合,希望能得到你们的消息,总算是有惊无险,一路平顺。”
我点点头,轻叹了句道:“幸而我们每只鸽子负责不同的时辰字条,那个宫女抓了其中一两只,将时辰弄乱了,你们那边稍晚了些,也当下警觉。”
“也是你细心,晓得考虑周密,以防被第三方盯上,冒充其中与我们任何以防来往字条,让人先计算好每只鸽子来往帝都和东南地方的时辰,还分开鸽子编好,才能让我们最快发觉不对。”
唐远离看向我的目光有些欣赏又有些感慨。从前他只知道我能浴血奋战,关于我如何算计全是道听途说,这般直面,反倒是头一回。
李渊一一直沉默,忽的开口,面色肃然,身上仿佛有一股子似有似无的煞气,像是刚从战场上走下来沐浴后静思的模样,他问说:“南箫,你可想清楚了,你是要为阜家翻案,还是要左以清死?你让儒生这般折腾,事情闹大了,御史大夫如你所愿下来了,最多只能让左以清死了,阜家是如何便还是如何。甚至,李淳风为了要让左以清死得其所,定是寻个由头,洗清他们左家,让他们享尽赞誉。那最后,你阜家又得了什么?”
我沉默不语。
近些日子以来,身子这也不适那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