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攀爬了多久。只知手心都均已磨破,痛的麻木了,咬牙撑在一块岩石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抬手抹掉额上的汗,往上看了看,透过缭绕的云雾依稀能够望到顶。
于是,继续。
原来很多东西不去体会便不知其中的苦涩,就如自己若是不自己攀爬一次,便不知道上仙背着自己的时候是如何的艰难涉险。
在爬到顶上之时天已彻底黑透,坐在悬崖边上喘息了好一阵。逐渐平复下来。
直到背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阿鲟?”静默轻声道。
“你知道的对吧?”嗓音平淡无奇。
静默不明所以,又往前轻走了几步,“什么?”
阿鲟爬起来,抚了抚额上被风吹的乱糟糟的发丝。抬眸直视着静默,“你知道我哥哥死了对吗?为何瞒着我呢?”
静默垂眸,看了看阿鲟背后的悬崖伸手把她拽了过来,“你回去了?”
“你为何不与我说呢?你早就知道了对不对?瞒着我做甚呢?”
静默捏了捏眉心,未语。实在是不知道如何开口,那个时候怎么开口,带着孩子飘零无所,孤苦无依正是最低潮的时候,若是再来次打击。后果压根不可测!
吐了一口沉重地气息,转移了话题;“你一个人?清夜和孩子呢?”
阿鲟鼻头一酸,抬头死力抿唇忍住夺眶而出的泪,“对不起啊,宝宝我给清夜做儿子了,我不想带了,我很累……你也不可能带回去,与其跟着我吃苦受累,不如给了他们有个名分总好过跟我。”
静默护住阿鲟欲坠的身子,阿鲟脸颊异常的嫣红,抬手在她额上试探了□□温,果然!发烧了!
“回去再说吧。”
隔日正午,阿鲟睁眸醒来,头脑异常昏沉掀开额上的帕子坐起身。
昨日很晚才爬上来,上仙护着自己回到屋子看到床便倒下去呼呼大睡。爬山越岭的一整天,累趴下了,脚底手心也全是血泡。昨日还不觉得疼痛,今日一醒来火辣辣的刺痛便是贯穿了整个人。
脚刚落地又倒吸一口气,忙缩回来。
静默端着水盆进屋,见阿鲟醒来,放下水盆走过去。语气颇是责怪道;“这会知道痛了?早干嘛去了?你这性子都跟谁学的?遇到大事小事都是拿自己开刀。这么高的山你究竟怎么爬上来的?”
阿鲟拢了被子环住自己,弯成虾米,毫无底气的道;“你们能爬上来,我自然也是可以爬上来的。”
“亏得没摔死你。”静默把被子给她掀开,伸手要去抓她的脚腕。阿鲟慌忙往被子里一缩,头埋得低低的,“做,做甚?”
静默喉结滑动了下,也觉得不妥。本欲放下了手中的药包,看阿鲟攥着被子的手背上全是树枝的刮痕和磨痕。心里却是不好受,伸出手捞起她的脚环不顾她的挣扎放到自己腿上,推拿。
眸中满是心疼,嘴角却泯笑轻声道;“都肿的跟猪蹄似的,还真是难看……你看,手心也全破皮了,还是我来上药吧,涂抹开了就是,片刻就好,见效很快。保证你一会便又活蹦乱跳。”
阿鲟脑袋都快缩进脖子里,耳根都红透。不敢抬眸看他。静默正一点一点的在自己脚跟上撒药粉。药粉渗进破裂的脚跟却是不觉疼痛。
阿鲟微微抬眸看静默的侧脸。怎会有如此好看的人呢?
面如冠玉,明净清澈的眼眸,温文尔雅,仿若不食人间烟火。忍不住伸出小手指去勾他散落在床榻上的发丝……
“好了,手。”静默放下她的脚,转眸向她伸出手,却看到阿鲟迅速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