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味子酒是很珍贵,也很难得,人喝一口,就只要一口便可以治百病。
可是经过连日的风雨,来了那么一个一唰,就算环境再怎么好的铜山也培植不出那样的五味子株,酿出那样醇厚的五味子酒了。可以说他手中的那小罐便已经是天下罕物了。
游龙客栈是他的心血,五味子酒也是自个的心血,自己真的会舍得,舍得拿来给其他人喝吗?就仅剩下这么一瓶了。
可是想起刚才那一双凌厉中带着挚真的眼神,出现在他跟前,马老板的心内也升起一股从未有过的感觉,至于那种从十五年前失去儿子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的情绪,此时竟会发生在一个陌生人身上,那位年轻人的身上。
要求自己,同样也要求其他人。也许他要的结果就是现在大家配合,基本没有骚动与不安。他真的做到了,马老板心中竟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感动。
武陵的昨日,是它的昨日。今天却也另当别论了。清风中,带着点点滴滴的湿气,给人的感觉就如那静湖之水上的细流气体,透彻的。
“大块头?!明大头?!大头明?!”西面临街道上,出现那几个熟悉面孔。两个小孩与一大个汉,其中一个小孩正与那大个汉闹个不停。小男孩叫唤了三次不同的称呼,而那大个汉却也给了他三个响当当的敲脑捧。小男孩不满地直嚷嚷。
“为什么打我?!画宝哥他也这样叫你,你为何不打他,却只打我?!”他刚说着,那大个汉的拳记正欲再来,他立刻醒目地向后退去,着重地避开。也马上改口。“明哥!”
“这还差不多。”听之,盛明便笑了开来。他叫了这么多声,也只有这一声最中他听了。“小子,这些日子里你还是跟那老头学什么画画吗?”突然他转过身,去问左边一直踢着脚下的圆滚石头前进的画宝。
“嗯。”画宝应了一声,盯着脚下那块石头,一转身,朝着河流,脚下一用力,生生地把那石头踢了起来,划过岸头,向河里飞去。随着落水声,荡起一圈又一圈的水环来,就好像涟漪起了心中的那个牵头,久久不安。
“可不是嘛,我偷偷跑去五柳屋找画宝哥的。还未进屋就被糟老头给撵出来。不过最后还是画宝哥他聪明!”东东越说越佩服起了眼前的好哥们。
也不知为何,明明就是十几岁的孩儿,然而画宝感觉到自己就像那老头那样,有了许多的愁闷与苦恼。自从五柳屋那边的老头要他学画开始,画宝所做的事,所作的想法就没有一样是正经的。他也常常为此事闷闷不乐,莫不是跟得那怪老头久了,自己也被传染了?!但是,事实却也摆在眼前,所有的事,包括铜山的遭遇,竹溪县与竹灵间的奇异,桃花源的种种,还有最近总在他眼前幻动不已的画面,老头说的什么绛仙笔,什么玉墨研的。这些,这些似乎都是他长这么大以来无法去形容的,更别说是控制了。仿佛其中有着某一种牵连,而自己也牵连在此。如果可以用“南柯一梦”来代表真理去描绘,那么他的那顶天空也亮开来了。
如果可以动用他脚下的那颗石头,他一脚踢开,前面的一切也都跟着明亮起来。脚下的石头确实是踢开了,可却听到这么一声。
“哎哟——”
“不好,石头砸到人了!”东东嚷叫着。
“糟了,快去看看!”本以为没有什么的盛明,此时也紧张起来。
石头确实是砸到了人。在他们三人前方,一男子正痛苦地曲腹弯腰地躺于地上。三人却也诧异不已,画宝用的脚力明明就很轻,也不至于伤人如此吧!况且那人的身体与年龄看起来和盛明的不差上下。
“喂,你没事吧?”
画宝担心着,并小心地伸手去碰一下那人。当看到那人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