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俞晔并未制止陈鸳鸯的动作,任由她拉着,任由她捧着,再任由她慢慢支起身子。她的脸错开他的,紧紧抱着他,好似这份温暖是走到世界尽头都不愿回头的地方。陈鸳鸯的投怀送抱让沈俞晔有些错愕,耳边好似传来一声叹息,她滚烫的皮肤紧贴着他的,一点点剥离掉他想要挣脱掉的心思。良久,他的手也慢慢环上她的腰。
第二天,当陈鸳鸯撑着一头爆炸醒来时,看到一旁的沈俞晔,头瞬间轰得一声炸开,她不敢相信似地看了一眼沈俞晔,又不确信地揉了揉眼,确信自己不是在梦游后,她才后知后觉地想要尖叫。
沈俞晔大步上前,适时制止了她的尖叫。他凉凉地扫了扫她完好无损的衣服:“我对投怀送抱的女人没兴趣,对一身酒气的女人也没兴趣,对又投怀送抱又满身酒气的女人更没兴趣。你放心,你虽然在我房内,但我没动你一根寒毛。”
“我?投怀送抱?”陈鸳鸯看了一眼自己皱皱巴巴的衣服,又环顾了四周,确定着沈俞晔话的真实性。她慌忙从床上爬起:“这是怎么一回事?我,我怎么会在你房间里?”
沈俞晔:“你的健忘症真是犯得好及时。昨晚你不要命喝了那么多白酒,我送你回来又找不着你的房卡,只好带你来这。”沈俞晔用眼神打断陈鸳鸯的惊讶:“昨晚你的酒疯发得可不是一般吓人。收起你脑海里龌龊的想法,这一屋子酒气也就你能睡得像头猪,我昨晚不在这睡。”他顿了顿,“还有,如果不想被其他同事看见并误会的话,你可以立刻马上滚了。”
陈鸳鸯带着三分疑窦七分讶异很听话地滚了,岂料沈俞晔并未放过她:“你属猪么?沉得要命。”
“不,我属蛇。。。。。。”
“好吧,一条重得像猪的蛇。”
陈鸳鸯可没心思斗嘴,她猫着腰从房间走出,特地拐到楼递间才心有余悸地靠在墙边深呼吸。昨晚的场景如走马观花般闪过,她只记得自己被两个疯女人一顿猛灌,然后好似看见了沈俞晔,然后,就没有了然后。沈俞晔明显话里有话,跟上次在安安生日宴上的语气一模一样。陈鸳鸯摸了摸乱糟糟的头发,都说酒后乱性,她没有这么严重,但却发了人生中第一次酒疯,也神经质的出现记忆断层。这真是人生中最疯狂的一夜,从开头就偏离了预定轨道,结尾更是出乎意料。最近疯狂离奇的事都跟沈俞晔有关,应该立即马上离他远一点,陈鸳鸯暗暗对自己说。
待情绪平复后,陈鸳鸯才回到自己房间。正开门时,一只手悄悄搭在她肩上,陈鸳鸯很快反应过来,肘关节立刻顶了出去,手的主人灵活闪开,“鸳鸯,是我。”
一定是头疼得太厉害,以至于出现了幻觉。陈鸳鸯看着从天而降的程安安,头有些懵。程安安对她眨眨眼,近身时又捂着嘴:“你身上臭死了臭死了。”
陈鸳鸯不由闻了闻,一身酒气加上没洗澡没换衣服,味道的确不好闻。她捡起掉在地上的房卡,看着一身风尘仆仆的程安安,才想起要问什么:“你怎么会在这里?”
程安安一把夺过房卡,开门,急急将陈鸳鸯拉了进去,又快速关了门,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
“我想我的俞晔哥哥了,就偷偷跑过来了呗。”程安安惊魂未定地坐在椅子上拍着胸解释道。她的目光看向床上叠得整整齐齐的被子,又扫了一眼陈鸳鸯的‘尊荣’。话锋一转:“倒是你,这副糟模样,昨晚夜不归宿了吧?说,到哪鬼混了?”
陈鸳鸯避开她的目光,手抠着墙壁,弱弱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