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满藤 转角遇到爱,我一直站在你看得见的地方(十)(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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芬姐适时托住了她。何以宁抱歉地笑笑:“有些累了。劳烦你将饭桌收一收,这些饭菜基本没吃,不介意的话,就带回去给小毛吃。”

芬姐点点头。何以宁拍了拍她的肩膀,又示意阿德往前走,她的一只手,还放在程钧剑腿上。

芬姐看了看手里的蜂蜜水,望了望自家夫人的背影,第一次觉得有些悲伤。她惆怅地叹了口气,又看了看满桌已经冷却的饭菜,又倍觉心疼。

过了好一会儿,何以宁下楼来取遗忘的蜂蜜水,脸上落寞的已经不见,至少芬姐没有再看到。

芬姐看着自家夫人默默上楼,直到身影完全消失在楼梯口,她才收回眼神,看着一桌几乎没怎么动过筷子的佳肴,又不自觉地叹了一口气。

上了楼的何以宁服侍程钧剑喝完蜂蜜水和简单洗漱后,她捻了捻被子,呆呆看着丈夫的睡颜,良久没出声。

她就这样静静看着熟睡的程钧剑好一会儿,才木然起身,走到卧房的一角,打开衣橱的最下层,搬出一个小木箱子。

木箱子上上着一把黑色小锁。何以宁摸着这把锁,又摸了摸木箱表面,看了好一会儿,才折射从梳妆台的一个纸盒里掏出一把钥匙。

她拿着钥匙,静默良久,才开锁,打开木箱子。

木箱子很空,放着几张照片,几封信,还有一只玉镯。

何以宁的手缓缓抚过照片,信,最后停在玉镯上。这是她的姐姐,何以安唯一留下的遗物。其他的,都被她们的父亲,扔的扔,烧的烧。这箱子里的东西,是何长笛不知道的存在,所以。才得以保存到现在。

翠玉镯原本一对,是何以安读15岁生日那年,她们旅居加拿大的姑姑特地寄回来的生日礼物。据说是姑姑在某个盛产玉石的国家,重金买下的心爱之物。何以安将玉镯一分为二。将另外一只,送给了唯一的妹妹——何以宁。

当年何以安将成色干净,略重且手感不错的玉镯套在何以宁手上时,曾笑言‘一辈子也不能摘下来,人在镯在’。只是,谁也没想到,当年的一句戏言,竟然一语成谶。

何以宁缓缓拿出玉镯,再轻轻套进自己手上,眼角微微有湿意。自从何以安自杀后。何以宁再也没有带过它。从前她多么爱它,从来就没摘下过。

家里的老人说,玉可以养人,人也可以养玉,又说玉是有灵气的。谁戴着就能跟玉的灵气结合在一起,还说戴玉的女子都是幸福的。何以宁从小体弱多病,何以安赠玉,不仅是因为姐妹情深,更是为了让她爱惜身体。

似乎是真的应验了以安的期许,自从戴了这玉镯,何以宁的身体确实起色了不少。连偶尔的感冒发烧也遁了形。她也越发喜欢这只玉镯来。

再喜欢,也因为之后最爱的姐姐出事,最后变得不喜欢,一看就想落泪。后来,何以宁将它褪了下来,不仅没佩戴过。而且连看看都甚少。原因无他,只因这是她认出那具尸体的凭据。人在镯在,人亡镯失,何以安自杀,另一个镯子没了主人。何以宁也对自己这只失了兴趣。

睹物容易思情,且父亲何长笛每每见她戴着它,就会莫名生气,家里的气氛也会霎时冰冻。渐渐地,何以宁不在家里提何以安的名字,仿佛她从没来过一样,何以安也成为何家上下是禁忌。慢慢地,何家上下似乎都忘了曾经有过何以安这个人的存在。

何长笛荣升为静安市长后,何家搬了一次家。何以宁偷偷保留地有关以安的物品,也经历了一次灾难。她仅仅留住的,就是箱子里的这些东西。

相片已经泛了黄,何以宁却清晰地记得当时的情景。那是以安参加静安市大提琴比赛取得金奖后,她们的大哥何风岩精心筹备的庆功会上拍的众多照片中的一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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