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阿凛也非等闲之辈,负责沈府内外安全这么多年,从没出过什么岔子。
怪只怪苏也罢同沈青瓷实在太过相像,晚上辨不分明,阿凛还没反应过来便被趁虚而入,好歹还是拼着最后一点清醒的意识示了警。
说实话,沈青瓷不曾料到他的目标是薛枕水,可下意识地就先护着她了,苏也罢一击不中,丝毫不停地缠斗。沈青瓷的脑子毕竟转得快,立刻意识到有三点不对。
首先,他一出手便放倒了阿凛,而目标是薛枕水,却又不下重手。别说杀招,估计薛枕水身上连块淤青都不可能有。
其次,他看自己的眼神满是恨意,却也没有下杀手。
最后,他同自己容貌如此相似,大可半路上不费半点力气把薛枕水骗走。这大晚上看不分明,连跟了自己这多年的阿凛都一时看走了眼,可见这法子并非不可行,但他却舍易求难。
但这人的轻功,着实叫人头疼。若是挨着枕水一丝半点,说不准就连人跑得没影儿了。对付轻功高手,唯有速战速决。
沈青瓷没有考虑太久,甚至可以说根本就没有考虑过,硬提了真气,拔下头顶的羊脂白玉簪便直刺过去,十二分内力贯注于簪尖之上,本就是锐器,又更多了几分凌厉。
苏也罢避其锋芒,飞身立于墙头。而白玉簪力道未减,不偏不倚追到彼处。沈青瓷墨发披散,月光下面色苍白,二人真是丝毫不差,看得薛枕水目瞪口呆。
苏也罢流云袖一卷,卸了白玉簪的蛮横之力,却也不再进攻,只饶有兴致地看着沈青瓷,道了一句:“有趣,有趣。”
话音未落,人影便消失在如霜的月色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