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闪一闪,亮晶晶 32 除夕(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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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的晚上郁放陪着靳朗守岁,由于父亲的去世,一家人还在戴孝期间,本该热闹的年三十,过得格外冷清.没有炮竹没有烟花,也没有满桌子的美味佳肴,简简单单的年夜饭便是全部了,隔壁邻居家的电视机开得很大声,辞旧迎新的锣鼓喧天,春晚的主持人很兴奋的宣布新年的到来。

郁放放下碗筷,环顾四周,人都到齐了,却还是觉得冷冷清清,除了母亲偶尔叨念几句父亲生前往事,其他人都沉默地坐着。

气氛很僵,他不知道自己作为一个外人坐在这里究竟是为了什么。想说点什么话题调和一下气氛,却怎么也开不了口,叶军一杯接着一杯喝着闷酒,一向宣称酒精过敏的靳朗居然也陪着他小酌起来。

“悠着点。”

郁放不大放心用手肘捅捅他,一杯酒下肚,身侧男人的脸从苍白迅速转成酡红,他的目光渐渐涣散,执杯的手指颤抖不止,却还是举着酒杯,坚持要叶军倒满干杯灌下去。

“别管我!我今天,高兴!”

靳朗皱着眉,不耐烦地格开郁放的手,他闭着眼睛拿着酒杯仰脖喝下。醉了就好了,醉了就什么都不需要面对了。

“可是你不是......”

“小放!你就让他们喝吧。”

沉默了许久的靳宁终于开口,至少还有酒,能醉,难受的时候有个通道可以发泄,也是好的吧。

鞭炮的响声从七点开始就没有停过,每个人都各怀心事坐在桌前,父亲空空如也的碗筷放在平时的地方,他的人却已经不在。

烟火在窗外明明灭灭,晚饭从七点一直吃到接近九点。叶军和靳朗依然坐在客厅沉默地对饮。母亲早早地回房间上了床。郁放在厨房帮着靳宁洗碗收拾,滚热的水顺着笼头洒下来,郁放怔怔地盯着水花发愣,

“怎么了?”

靳宁问,自从那天去墓地回来,这两个家伙都变得不大正常,一个整日里都不说一句话,把自己关在房间足不出户,一个却收敛起了笑容,不再玩笑,沉默了许多。

“没有。”

发觉水就快从盆里溢出,郁放连忙关掉笼头,用力摇摇头,想把所有凌乱的思绪摇到脑后,心底却是越来越糊涂。

“是不是,想家了?”

“没有的事。”

家?这个东西,我还有么?郁放自嘲地撇了撇唇角,耸耸肩膀表示否认。

“今天是年三十,你为了陪小朗一直呆在这里,我想想就过意不去。”

靳宁敏感地捕捉到郁放某些小动作和躲闪的眼神所代表的意义,对于诸如家庭之类的私人问题,他似乎很是抗拒,于是她转换了话题,

“这个年过得很无聊吧?”

“闲着也是闲着,如果凭自身单薄的力量能为他做什么,哪怕只有一点点,我也很开心了。毕竟,对我来说,靳朗是很重要的朋友,”

郁放停下手中的动作,迎上靳宁的眼睛,难得严肃地回答了这个问题。

“很重要,么?”

“很重要!”

靳朗拎着空空的酒瓶站在厨房外。一时间,不知道是该退还是该进,郁放的那句斩钉截铁的“很重要”直直戳进心底,仿佛一只破空的箭矢风驰电掣地击中红心。

是由于酒精的原因吧?还是因为天气太冷?

脚底的地面开始起伏不定,他软软地顺着墙滑下去,单手扶住脑袋,那里面有一根血管,正突突地乱跳。

疼痛令人清醒,酒精却让灵魂麻痹。曾几何时,除却父母亲人,有谁对自己说过这三个字呢?

厨房里姐姐和郁放的对话还在持续着,断断续续地飘进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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