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弋兄弟接过密函,转身离去。
入夜。
乌云压顶,狂风四起。杜飞华的屋子里漆黑一片。她僵直着身子坐在窗前。姜浪萍像从没有存在过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她轻轻的抚摸着手里的一块粗麻,那下面,是她新作的画作。
风忽的灌了进来。将那片粗麻掀起。骤然间,一道萤绿的光幽幽然的泛了起来。升腾在画作上,竟如笼着明亮的轻雾。
她俯下头去。那是萤石的粉末,她将它掺入颜料里。白日里,那画是普通的,可到了夜晚,却如火树银花一般,流光溢彩。
她从未想过要在人前炫耀,她只是想圆儿时的梦幻。那个金色的,炫目的,被母亲视为不祥的梦幻。如今,画作已成,斯人已逝。
许是,真的不祥。
她缓缓拾起麻布,轻轻的盖住了画面,和画面上一张干净脱俗的脸。
早上接到圣旨,她已经知道,自己的人生,必然要与他擦肩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