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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冬儿不顾人前失仪,只觉得一颗心酸痛难当。她想不明白,郝世进与张秋萤是发小又怎么样,从一开始秋萤就与柳长青是一对,自小定亲感情深笃,如今有情人终成眷属,郝世进这算是什么?

为什么他就想不通透呢?在柳长青离开张秋萤的那段时间,他都没能趁虚而入,这足以证明他二人之间水泼不进、针插不透。为何他的心里仍要装着她?他想要装到什么时候?他能够装出什么结果?

其实丁冬儿只是太在乎。郝世进于秋萤的执着,就好比她于郝世进的执着,都是情之所系,虽苦痛难撇舍。而郝世进也早就放弃了要什么结果,只是那个人曾经长久地进驻过自己的心,一见面自然扯动万千思绪,虽极力遮掩而不得自然。

郝世进想起刚才柳长青说的话,秋萤已经准备做母亲了。他不由自主地闭了下眼睛,掩饰内心的情绪。他已经尽力将秋萤放到心的深处,但此刻却发觉外头有两股力量非要将她生生扯离。

一阵汹涌的痛意自心头划过,郝世进再睁开眼睛后,已经全没了刚才的怒气与慌乱。他看了丁冬儿一眼道:“你不会的。”然后便转回头来看秋萤的情况。

那边柳长青已然给秋萤检视完毕,正托着她被枯草划伤的双手心痛不已。张秋萤生怕他怪罪到丁冬儿头上将气氛闹僵,用力想缩回双手,嘴里说着:“这都是我自己弄的,下落有冲劲儿,我怕滚落到池塘中,不晓得眼下冰层还有多结实,万一落水就糟糕了。我使劲去抓草丛,就划伤了。”

柳长青瞪她一眼,不让她将手抽回,就这么托在掌中道:“我先带秋萤回阁中上药,少一、世进你们自便,我稍后便回。”

郝世进脚下一动就想跟着过去,话出口前便被何少一拦住了:“世进,还是莫要跟去了,我知道你担忧秋萤伤势,现下看着应该没伤筋动骨的,不过身上应该有些青紫瘀伤,你我跟着不便,就交给长青吧。”

郝世进尴尬停下脚步,回道:“何大哥说的是。”他转头看向丁冬儿道,“你从坡上直冲下来,没扭伤哪儿吧?刚才到底怎么回事?”

丁冬儿此刻已然平稳了情绪,她左脚踝有点崴到,不过不严重,便回道:“我没事。刚才我与秋萤追闹,她跑累了就停了,来到池塘边那棵梅树下,仰着脸挑花说要给我簪。”

“我已追了大半晌,不想就要追到了又放弃,便不肯依她仍旧伸手抓她。当时我已经离她很近了,她吓了一跳立刻往后退了一步,那里就是坡沿,她立足不稳踩到披风就这么滚下去了。我也吓傻了,我以为……”

丁冬儿鼻子有点酸涩,顿了下又道,“我以为她掉进水里去了。”

郝世进温言劝诫道:“她若不是抓了草停住,可不就是掉进水里去了。玩闹也要有度,她既讨饶你何苦还要捉她?这下出事儿了吧?我们是来做客,却伤了主人家,待会儿秋萤出来,你好好赔个不是。”

丁冬儿闻言又要动怒。何少一见情况不妙,先一步开口道:“世进,丁姑娘,你们先说着,我去阁外候着,看秋萤如何了,你们谈完了也过去吧。待会儿见。”说完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丁冬儿见无外人在场,园内又人迹寥寥,出言再无顾忌:“她先来招惹我,出言消遣我,如今你倒要我给她赔不是。你的心也太偏了!”

郝世进无奈,解释道:“这与偏心何干!我哪里偏心了?要偏也是偏向你,我让你赔不是,是因为秋萤虽非你推落,却与你有关。罢了罢了,你若不肯,一会儿我代你赔罪便是。”

丁冬儿冷笑一声道:“你巴不得与她多说几句话,别说让你赔罪了,就是让你跳湖你也甘愿!”

郝世进忽然沉默了,一言不发地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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