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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日后,正是密云县衙定下的初审之期,张致远也要过堂。好在这几日,养元丹一直按时服用着,虽然还是气虚体弱,过堂问问话应该无碍了。

一大早,张家人就备好了辇车,将张致远送去了县衙。这几日柳长青与秋萤也没有闲着,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调查了个差不多。

终于,县老爷惊堂木一拍,两班衙役杀威棍点地,“威武”声中正式升堂问案。

照例先传唤原告被告。张致远既然已在堂上,衙役们很快将林子与徐小环自牢中提了出来,跪在堂下。

徐小环一到堂上,张致远立即瞧了过去,见她虽然略显憔悴,倒没受什么折磨的样子,这才安下心来。

堂下人皆报过姓名之后,县老爷惊堂木一拍,直接喝问道:“木林子,张家告你白日持械行凶,将张家老二刨伤,险些丧命。村人皆可为证,你可认罪?”

林子被关了几日,形容间颇见憔悴,他看了看被特别赐了座儿的张致远道:“小民认罪。”

那县官估计听说柳长青曾在京中任职,与达官贵人交好,所以今日特意设席请他旁听。听到这里,柳长青略诧异地与堂外的张秋萤交换了下目光。

县老爷却很是满意,捋捋胡须道:“你倒老实,省了老爷我费些手脚。既认罪,就签字画押,堂下听判吧。”

林子却又道:“大老爷,不知您是否调查过了,小民原本徐家洼人氏,父母早亡,得铜锣湾张家收留,做了长工,又得张家人从中牵线,认了炭翁做干祖父,娶了媳妇,立了门户。张家于小人有大恩在身。”

县老爷道:“不错,这些本官都查录在册,正因如此,你持械击伤张家老二,其行才更忘恩负义,殊为可恨,该当严判。”

听到这里,柳长青心中冷哼一声,已经知道林子接下来要说些什么。果然那林子道:“照刚才所说,小民应对张家感恩戴德才是。所以此次击伤张致远虽为事实,却另有隐情。请大老爷容秉,请大老爷明鉴。”

县老爷不由自主地拿眼去瞧了下旁听席上的柳长青,见他并无表示,就道:“有何隐情,你尽管说来听听。”

林子忽然抬起了头,眼中闪过一丝痛苦又愤恨的暗光:“回大老爷话,家门不幸,实在羞于启齿,但此刻也顾虑不了那么多了。这堂上的张致远与我妻徐氏,有奸|情!”

一直默默跪着的徐小环,忽然激动起来,哭喊道:“木林子,你这个猪狗不如的畜生!你含血喷人!”然后连连给县老爷叩头道,“大老爷明鉴,民妇恪守妇道,绝无半点逾矩之处。捉贼拿赃,捉奸要双,木林子他怨恨民妇,胡说八道,攀诬良善,请大老爷明鉴。”

县老爷惊堂木一拍,两班衙役“威武”出声,县老爷道:“住口!是非曲直本官自会详加询问,未经允许不得擅自开口,否则定打不饶!徐氏,本官问你,你说木林子因为怨恨攀诬于你?你们之间有何怨恨?”

徐小环一咬牙道:“因为民妇入门数载未能生育,又不许他纳小。”

县老爷惊堂木一拍,喝道:“这就是你这妇人之错,嫉妒有失妇德,休了你也无话可说。”

张致远一直虚弱地斜靠座椅,此时拱手施礼道:“请大老爷听学生一言。”他有秀才功名在身,因此以学生自称。

获准后,张致远缓缓道:“大老爷容秉,这木林子早在一年前左右,就已无法人道,哪家姑娘入门都只有守活寡一途,所以徐氏才力阻其娶小。学生曾无意中路过他家门前,恰好听到他们夫妻二人吵架提起,得知了此事。”

县老爷点头道:“原来如此。”接着他又转问脸色苍白的木林子道,“木林子,你刚才说你妻徐氏与张家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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