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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秋萤转身合上了屋门,听宛知这么一说,赶紧追问道:“大姐,你知道前因后果?快详细与我说说。”然后拉着她手坐到绣墩儿上道,“大姐,别老流眼泪,你肚子里还有个娃娃呢,伤神也伤身,对孩子不好。”
张宛知定定神色,倒出两杯热茶来,在氤氲的茶气升腾中道:“头午你与长青去了徐家洼不久,致远就来了。你不是说让他洗洗干净么,他好像还沐浴了,所以耽误了些时间,没堵着你。这一耽搁他似乎冷静了许多,见你不在他就有些失魂落魄的走了。我见他那样子,心里既担忧又好奇,就拉住了他,问他到底找你有什么事,怎地这般憔悴,问他能否与我说说。”
张宛知喝了口茶,继续道:“他起先什么也不说,后来见我老问,就与我说起了别的,他问我一个女人若是不能生育,在夫家是不是会很难过。我也不知怎地,一下子就想起了徐小环。”
张宛知顿了顿道:“徐小环不能生的事儿,在铜锣湾传的沸沸扬扬的。致远这么一问,我一想他老拖着不肯成亲,一下子心里就有了一个猜测。然后我就故意拿话点他,跟他说,这样的女人自然是不受夫家待见的,要么就是被休了,要么就得眼看着夫君一房又一房地往家里抬妾。知道这女人不生,其他人家也断不会要她的,除非长的花容月貌,让那有钱又有了子嗣的抬回去做个玩物当件摆设。”
张秋萤听的着急,催道:“大姐,长话短说。”
张宛知却摇摇头道:“没了。致远听我这么说,生气了,不跟我说了,转身就走了。正好小梨涡回来了,我就让他悄悄跟着他二哥,我怕他真的看上那徐小环了,再趁着酒意闹出点事儿来。”
张秋萤道:“然后呢?你怎知道这事儿不怪我二哥?”
张宛知道:“当然是小梨涡告诉我的啊。出事后我也赶过去了,致远倒地上,林子被乡邻们摁在一旁,徐小环跪地上不停地哭,小弟一手的血啊,吓死我了。小弟知道我有身孕,挡着我让我去给他牵马,还说是林子夫妻打架,致远是去劝架的。”
张秋萤愣了,半晌气得七窍生烟了:“林子这个混账!白眼狼!”
张宛知却摁住她手,继续道:“可小梨涡又告诉我,是致远叫骂着跑去了人家院里,然后拿起锄头要去打林子,徐小环站起来拦着,致远一愣怕伤着她,赶紧把锄头扔了。正好林子就拎了起来,刨到了致远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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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夜里上灯时分,何少一骑马风尘仆仆地从京城赶到,直接到了停云楼后院。
张秋萤晚饭都没吃,早就等着呢,一听到动静立刻迎了出去,柳长青立马跟了过去。
张秋萤见了何少一,心里真是有些感动,上前道:“少一哥,辛苦你了!”何少一笑着一摆手,“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说完从马背上的皮囊搭挂里取出一个瓷瓶道:“用水送服,先服五粒,等两个时辰,如若不醒,再服三粒。”
李氏此时也与张瑞年夫妇一起出来了,听了连忙接了过来,连声道谢急忙地差人送到了医馆去。
何少一又掏出三四个稍大的瓷瓶,全都塞进柳长青怀里道:“世进那儿的金疮药,全给送来了。换药的时候用上吧。”说完又道,“世进本来要跟我一起过来的,我给拦下了,他毕竟是郝家人,怕张家伯母见了不高兴。还有,邱状元说了,他给的那药叫做养元丹,最适合恢复元气了。只要不是太凶险,血止住的话,应该能把人救回来。”
柳长青将药瓶都收在怀里道:“又欠邱状元一个人情。”
何少一拿眼横他道:“就不欠我人情吗?秋萤还知道跟我说声辛苦呢。”
柳长青径自朝外走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