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长青想起什么,从怀里又掏出一个瓷瓶递给大夫道:“大夫,你给看下这个金疮药,可能给致远用?”
大夫拔开瓶塞,闻了闻道:“这也是好药啊,里面有南边崖州才产的一味药材,很是难得,对止血有奇效。若是早前有它,止血时就不会那么凶险了。不过现在血已止住,不必多用了,换药时洒上一些,确保无虞也就是了。这也是宫中来的吧?”
柳长青未置可否,收起药瓶道谢:“劳烦大夫了。”那大夫便道,“我去命人将煎好的药送过来。”
看着致远把药喝了,柳长青拉起秋萤对秋棠道:“秋棠,你且在此照顾致远,我俩赶紧去给大伯母报信,别再叫她忧心了。”
张秋棠道:“有劳了。”
柳长青又带着秋萤回了停云楼后院,一进院子就见着了小梨涡。
小梨涡见了他们立刻迎了上来,问秋萤道:“三姐,我二哥怎样?”
秋萤道:“莫担心,已醒了,大夫说没什么大碍了。”
小梨涡松了口气道:“还好。”然后对柳长青道,“三姐夫,快进屋去吧。炭翁爷爷已回了,在里面……甚可怜。”
柳长青与张秋萤急忙赶去了屋里,一进门就看到炭翁正给李氏跪着,不停地道:“他大娘,我对不住你们张家,没管教好林子,闯下了这等祸事。若是致远有个什么事,我老头子给他偿命。若是致远能好起来,求你给他留条活路,我将他赶得远远的,再也不让他出现在张家人面前。”
李氏不受他礼,侧着身子在那儿道:“你快些起来,你这么大年纪,跪我做什么!人也不是你伤的,作什么要你偿命!只是我断饶不了那小畜生!”
张瑞年与徐氏也跟着在一旁劝。
秋萤见这情形,赶紧上前先搀扶起了炭翁,然后道:“爹娘,大娘,炭翁爷爷,我二哥,他已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