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了学校。回想07年的杭州,天色彷佛一下子变亮了,就好像把电脑屏幕的亮度调高了。新来的学生在亮度比平时高30%的阳光下四处转悠,熟悉着学校和周围的一切。
走在校园里,听着广播台播放的量院广播,大家一致很纳闷,咋不叫计院广播呢?
这种情绪深深影响了我,在开老乡会的时候大家自我介绍,我是理工的,我是杭电的,我是传媒的,我是计院的!
我们屋里住着五个人,A床、B床、C床、我、还有E床。
我们的第一次卧谈会大约是这样。
“E床,你们班那个谁呀,他妈的那么大。”
“我靠都能养小牛了。”
“真他妈的Bigcow呀。”
我始终认为Bigcow是我们起外号的巅峰作品之一。前一半说明了特点,后一半则形象地描绘了什么地方具有这种特点。后来甚至干脆叫做奶cow.
突然C床道:“你们管香肠叫什么?”
“香肠。”
“烤肠。”
“香肠。”
“火腿肠。”
“我们叫炸鞭。”
整个楼道里回荡着妖孽的笑声。
鞭真是个好名字。我们本着从我做起的精神立刻相互起了鞭名。E床叫石鞭,C床叫钢鞭,B床叫双截鞭。此后我们如果在屋里听到有人敲门,便大喝一声“报上鞭名!”
我们乘电梯上六楼上课。人满只有C床上去了,我们只好改爬楼梯。我们奔上二楼,A床把二楼按了,我们奔上三楼,B床把三楼按了,我们奔上四楼,E床把4楼按了。
我知道了,5楼是我的任务。
我狂奔到5楼,不幸的是我还没按电梯就开了,大家恶毒地看着我伸出未及收回的手指,一致认定下面三层楼全是我按的。
我们问C床电梯的感觉怎么样啊,C床道,妈的,一层一停,比爬楼梯还慢。四楼的时候前面有个妞拿屁股顶爷鞭。
一节相当折腾的课,老师让我们英文对话。
Whereareyou?
InHangzhou.
Hangzhouhot?
No,Tokyohot!
课后食堂吃饭,跟买火车票似得,最后我们决定前面一个人买一斤米饭,后面一人点一个菜,省得买五份饭。
“来斤米饭吧。”
“那个青菜吧。”
“这个炸鞭,哦不,香肠吧。”
“蛋吧。”
“呃,*!”
我吃饭最慢,被室友无情抛弃,他们吃完半小时后我才打道回府。进了屋里居然就我一人,太好了,我等着有人敲门。
笃笃笃!
“报上鞭名!”我喊出了准备已久的台词。
见半天没动静,我想一定是刚才的声音不够洪亮,于是运气丹田,大喝一声,报上鞭名!
等我终于发现不对,慌忙地去开门,只见查卫生的阿姨满脸黑线地走了进来。
我比较喜欢的一个老师,教我们心理学的,姓范,由于一个和范玮琪有关的笑话而被赠以外号范结巴,平时也叫老范。
我喜欢他是因为一次上课吃东西。但凡偷吃东西,必须仔细研究,摸清老师的转身规律,乘其不备立刻低头假装捡东西并趁机猛咬一口,一气呵成,然后用化功大法化成唾沫咽掉。前面的部分E床掌握的相当精湛,但是化功大法没到火候,因此在上课的时候老师经常惊异地听到有外星人在这里巴咂嘴。
我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