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羽霞带我回到写着“开挂封号”的那间屋子,走出来,指着不远处对我说,那个就是伤心旅店。
我显然是个路痴,我在心里反复理顺来时的路线。乘车到八一饭店,换车。在伤心旅店附近下车,可以经伤心旅店桃花巷主城,而伤心旅店在学校不远处。
我搞不清的是伤心旅店到主城的猫腻,因为我第一次走的时候,没有主城却回到了学校。这个问题始终没有得到回答,我只知道现在可以从伤心旅店进主城。
回去的时候。渐渐走近繁华,月亮虽然在天上,但还没有楼房高。楼顶的红字比月亮还要显眼。
楼门大约还没开,我在外面溜达一阵,天很快就亮了。
我回到寝室,拿钥匙开门。
这是我特有的动作,因为我的钥匙别在裤环上,我挺起腰用手把钥匙送入锁孔,自从我住进这间寝室我就这么开的门。这天被发现后得到一个霸气的名字:操门。
以后但凡一起回家,同寝室的同志们总是把操门的机会无私地让给我。
第二天一早的课,我在电梯里闻着旁边女生的体味,或者香水味,或者什么洗面奶之类,我分不出,但我很享受。我喜欢这种亲密的接触,因为气味也是人体的一部分。
记不得什么课,我思索着鹰羽霞教我的好玩的东西。
“巫之星,你来做第一题。”
“不会。”我流利地回答道。
没想到这个老师人比较好,觉得我做不出来有些丢人,又给了我一次机会:“那你做第二个吧。”
“也不会。”我有些不好意思,心想你还能叫我做第三道不成。
没想到这老师实在是够意思,一定不让我丢这人,又给了我第三次机会:“那你会哪个?”
总不能都不会吧,老师可能想。
“都,都不会……”我结结巴巴地答道。
老师当时就黑了,我也黑了,还真是个好老师,可我实在是不会啊。尤其这种带数字的东西,我除了一些简单的加法完全听不懂。老师大约有点于心不忍的感觉,我知道这只是我自己的原因。
不久新生运动会报名,我以为可以随便下,报了个短跑。
冲到是魔鬼。外国语学院07级只有五个男的,报短跑的只有我一个,所以怎么比都会校级决赛。
预赛我只能和女学生比。比赛前他们四个几次三番,千叮万嘱,千万不要用力跑,和女生比太丢人了,随便跑两步就是。我听了吩咐,真的没有用力。
回到住处他们四个集体批斗我,说我太给他们丢人了,连女生都比不过,一个说了一个说,也直接跟我说,也当着我的面自言自语说,也对着我互相议论着说。总之吩咐我不要用力越多的批斗起我来越是带劲。
决赛的结果毫无悬念,我以压倒性绝对优势夺得全校倒数第一,并遥遥落后于倒数第二。
运动会之后我越来越确信杭州就是个流放犯人的地方。运动会当天就是雨天,一个多月之后仍然没有停的意思,每天总的淅淅沥沥的下上半天,衣服也干不了,出门也不好出,让人窝火不已。好不容易盼的雨停了,但是我还没来得及高兴就第二次下起了雨,一下又没完,接下来的二十几天每天都淅淅沥沥的。愤怒的我多次给老天爷上书,意思只有一个:我操你妈。
我有一个抽屉,我在那几十天的连续下雨中渐渐不知道自己在抽屉里放了些啥,唯一记得的是从家里带来的一包泥土。这时供我万一水土不服恶心呕吐的时候当咸菜就着吃,吃了就好。那个抽屉在大约半年后积上了难以清理的灰尘,这导致我更加不去动他,天气转冷又转热的时候时常看到蟑螂爬进爬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