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索台心下奇怪,一个手势请德鲁在地毯上坐了:“祭司大人请讲。”
“那日听族长大人说会再次攻打雅莫,这次若是打胜了,夏格会回来吗?”德鲁冷峻而犀利的目光盯着拖索台。
拖索台心中一紧,看着眼前的祭司似乎有些陌生,眼神虽然依然冷峻,一如那晚站在拖索台帐外时的样子,但此时却还隐藏着柔软感情和一股冰冷的杀气,这样的两种神情竟然同时出现在这个无情寡言的祭司脸上,令拖索台周身不禁泛起一阵寒意,:“不知祭司大人是什么意思,听说雅莫族长居然公然让夏格成为侍妾,还大张旗鼓的举办了婚礼,这不是欺侮夏格,我们那喀么?我此次出兵就是为了夏格啊。”
德鲁听了眯起双眼冷笑一声:“真的么?这只不过是出师之名而已,族长大人早在那喀说过那样的话,此仗不过是为了你自己在那喀立下战功而已。这些暂且不提,最重要的是我不知夏格该如何回来。”
拖索台顿时僵在当地,看着似洞察一切的德鲁有些语塞。
“如果你是真心的,战后你只能带夏格离开那喀,离开那喀重新开始生活,这样你曾经说过什么就不重要了。”德鲁眯着眼睛,长袍下的手紧紧握住,关节已微微泛白。
眼前的黑袍祭司让拖索台心悸,不明白德鲁是如何得知自己与夏格两年前在雅莫的一切,他犹疑道:“离开那喀?”拖索台低头呆呆的看着丢在一边的酒杯,微微皱眉。
“哼,或许你早已嫌弃夏格已非完璧之身?是啊,事隔一年,雅莫族长又如此大张旗鼓,夏格她……”德鲁轻叹一声,“可你应该记得当初你任务失败被俘,是怎么才回到那喀的,没有夏格,别说今日的族长之位,早在当时便葬身在异乡了吧。若是听我的话带她离去,她是永远也不会知道你曾经对她做过什么的。”
“夏格待我如此,我又何来嫌弃她之说?若能借此次机会将她夺回,我真愿能带她远走他乡,过简单的生活就好,这也是夏格想要的。”拖索台长叹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带着杀气的狡黠。
“这是表示族长大人已经决定了?大人舍得这好不容易得来的一切么?”德鲁挑了挑眉毛。
拖索台暗暗咬牙,强自按捺下心中的怒火,苦笑道:“原本想要得到这一切不过是想给夏格一个更幸福的未来,不料……不料会弄成这样。”他抬眼瞥了德鲁一眼,见德鲁还对他颇有疑虑,于是叹气继续道,“祭司大人还是耿耿于怀我从雅莫回来的说辞吧,可大人可曾想过,夏格舍身为我,我若不想方设法身登高位,又如何能轻易发兵雅莫将她夺回?‘权宜之计’四个字祭司大人还是懂的吧。”
德鲁面上的表情渐渐变得柔和起来:“我只有夏格这个妹妹了,就交给你了,你们要幸福啊。”说着拂袖走到帐篷门口,然后忽然停下来,“我会设法帮你打胜这仗的。”说完,头也没回走了出去。
看着德鲁离去的背影,拖索台抓起酒杯狠狠丢在帐篷的门上,愤愤的再次倒下趟在地毯上,闭上双眼。他早在死里逃生回到那喀那日起便决定舍弃那些所谓的儿女情长了,自古成大事者又怎能被这些琐事而牵绊住了手脚?
想到这里他渐渐得意的挑起嘴角——任何事都别想绊住我,德鲁,你先替我打胜仗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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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有月余便要临盆,忽雷贞却许久不曾见到达塔,数次都想主动去见他,可又没有好的理由,担心达塔给她脸色。刚经巫医诊疗,确定了临盆时间,她决定将此时作为一个好消息带给达塔,或许他在乎腹中的孩而对自己多些关心。
可是达塔的帐篷却是空的,侍卫说:“族长大人昨日便去了夏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