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忠年事已高,体弱多病,难担大任。”

孔明失笑,拿捏着手中已是澄空的杯盏,一松一紧,张弛有度,“想来是亮太过愚钝,竟是劳老将军想出这等推拒之由。”

是了,前不久还身强力壮的浇花练功,此今就言自己体弱多病,黄忠还真将孔明当作了痴傻之人不成?还是他以为孔明会一直陪他客套,绝不当面戳穿他的虚妄之言?

被驳的噎了噎,黄忠面色颇为尴尬,双唇紧抿,良久才道:“忠知诸葛先生年少知名,有逸群之才,如此,忠也不再多作饶舌之言,直接同先生道明吧,忠臣不侍二主,先前曹操入荆州,忠已是随主归降,忠守攸县,如今,决然不会第二番易主,再背黄氏多年祖训。”

“若是亮未记错,老将军所事之主本是荆州刘表,投靠曹操不过为情势所逼,此今,刘表已逝,刘琮归降,荆州当由大公子刘琦继任,前不久,我主已表陛下策大公子刘琦为荆州刺史,如此,将军归于我主无异于重归荆州,乃是忠义之最。”悠悠说罢,孔明轻落手中杯盏,声音稍低,笑道:“其实,老将军心知肚明,此话不过是个借口,可恰是这个借口,足以让老将军忽略所有的他人之言。因而,老将军所谓的违背黄氏祖训委实不能使亮信服。”

闻言,黄忠顿了顿,稍有怒色,“若是忠言,无论如何就是不愿投靠刘皇叔呢?”

“那亮就无话可说了。”不急不迫,孔明依旧泰然,淡漠浅笑,“只要老将军是当真甘愿安乐于此,再不作战,独对孤月残壁就好。”说着,孔明雅然起身,拂了拂衣角,递手对我笑道:“阿硕,我们走吧。”

我颔首,面无波澜地握上他的手,起身无滞。

这是第二局,看黄忠是留还是不留。若是留,他就只能投靠刘备了,若是不留,那么此后乱世征伐,黄忠与刘军毫无关联。

“等等。”依旧是意料之中的结局,黄忠唤住孔明,询问:“除了刘豫州,你又怎知忠再无他主可投?”

“老将军乃是忠义之人,绝不做二番易主之事,如此,除了投靠刘豫州再无他法。”孔明仍是站立,侧身之态,并未因黄忠委婉出言挽留而复得坐下,依黄忠所愿。

此时,黄忠倒也无暇在意这些,满心想得大约只有要不要应允孔明投靠刘备。

一盏茶之后,黄忠终是有了主意,起身邀孔明入座,道:“此事,还请诸葛军师坐下详谈。”

诸葛先生到诸葛军师,所表之意不言而喻。

孔明亦是会意,莞尔入座,却不先言,静待黄忠后话。未几,只听黄忠又问:“豫州帐下武有关云长、张翼德、赵子龙等皆是良将,无所谓再多忠一人,这般,诸葛军师又何必汲汲相请?”

“没有主公会嫌帐下良将诸多。”孔明微笑,悠然斟茶,语气轻缓,“再者,老将军阅历颇多,比于其他诸位将军自当是有过人之处。”

“这般,忠日后必当尽心尽力为豫州效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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