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传来,在这安静的屋子里听来显得十分突兀。
严语头疼地皱了皱眉,身体仍然一动不动,丝毫没有要起床的意思。任他去敲算了,自己实在是懒得动弹,四肢一点力都没有,神志也迷迷瞪瞪的。估计敲一会见没人应就回去了,权当家里没人。
果然敲了一会以后就没声音了。严语看了一下温度计,38℃,烧还是没有退。想着再吃片退烧药,但是眼皮沉得如同千斤坠——直往下压。眼看着她就要昏昏沉沉睡过去的时候,那烦人的敲门声又响了起来,且貌似比刚才敲得更用力更急促。
严语忍无可忍,只好勉强起来开门。她脚下轻浮,如同踩在棉花上一般,到门口的时候还差点摔了一跤。忍着怒意,恨恨地把门打开,她劈头就是一句:“你谁啊?”
门外站着的是一个二十多岁的陌生女人,脸色有点苍白,两眼呆呆地看着严语,幽幽地说:“我找孙铎,让我进去。”
怎么又有找孙铎的!这人到底是谁,搬了家也不告诉亲戚朋友,一个个的都来这里找。听到这个名字,严语想起了昨天下午的那个奇怪的小女孩。
“这里没有孙铎,他应该搬到别的地方去了。我不清楚,你去问问房东吧。”
“你骗人,他说他会在这里的。他不会撒谎,他一定在这里。你让我进去!”显然她不相信严语所说的话,执意认为那个叫孙铎的住在这里。
“我不骗你。这里真的没有叫孙铎的,不仅如此,连姓孙的都没有。信不信由你!”严语无力地说完这一串话,顺手就要关门。
谁知那女人忽然冲上来,用力一推即将关上的门。严语本来就体虚无力,被她这么一推,整个人都随着强行打开的门摔倒在地上,摔得浑身骨头疼,好像散了架似的。还没等严语缓过劲来,那女人一步冲进了屋里。
她肆无忌惮地一个个房间寻找,最后失望地从里面走出来。两眼空洞地看着严语,低声自语:“不在了,一切都不存在了。”接着便从严语身边走了出去。
严语怔怔地看着她出了门,如游魂一般慢慢地走下楼梯,心中的疑惑确是一层盖过一层。这个孙铎以前肯定在这住过,只是他搬走了也没有人知道吗?这女人是他的女朋友还是亲人?那个孙铎不会是出什么意外或者是失踪了吧?
越想头就越晕,严语打住了自己不断往外冒的疑问。揉了揉太阳穴,她决定再回去躺会。摇摇晃晃地回到了卧室,倒在柔软舒适的床上,眼皮很快就合上了。大脑中清醒的意识一点一点在流逝,正当她即将昏睡过去的那一刻,恼人的敲门声又响起来了。严语心一横,把头埋得更深一点,装作没听见。很快敲门声停止了。不知是她睡过去了还是那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