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将军有令,闲杂人等不得梅园!”
面无表情的守卫将任小浣一行挡在了梅园之外。
李清思顿时起了火:“闲杂人等?你看我们是闲杂人等么?”
伍长军服的守卫看也不看她们,只是将刀一横,挡住了大门。
李清思更是火起,正想发作,任小浣拉住她道:“算了,他们也是奉命行事,不要为难他们。我们还是回去吧。”她本不想和兰如姬一起,正好借机离开。
李清思气呼呼的鼓着腮帮子说:“什么崔将军有令?是哪个崔将军?崔宽还是崔旰?把他们都叫来,看看是不是也不许咱们进去赏梅!”
嘴上虽是不饶,脚下还是跟着任小浣退了下来。正欲上马车,却见兰如姬盈盈上前,一脸威严的对守卫说:“你可知我们是谁?我们是崔将军的家眷!竟敢阻拦!”
伍长面无表情道:“我们只认识将军,不认识将军的家眷!”
兰如姬气得脸色铁青:“你好大的胆子!去把你们长官叫来,我倒要看看他是不是也敢阻拦!”
“姐姐,我们还是走罢!”任小浣倒是暗暗赞赏守卫的严格秉公,忙拦住兰如姬,“将军的军纪严明,若因我们而坏了军中规矩,他日后如何服众?”
兰如姬却不知为何不依不饶:“不行!今天我非进去不可!”说着就往里闯,任小浣拦也拦不住。
“给我拿下!”伍长厉声喝道,两名士兵立即去拿兰如姬。
“住手!”
任小浣生怕士兵不知轻重伤了兰如姬,脚步一移闪身将兰如姬护在身后,手臂一震,两名士兵顿时被震得退后三步。
那名伍长脸色大变,跨步过来一拳挥向任小浣,拳到半路却不见了任小浣身影,正在纳闷,只听一声怒喝道:“住手!”
身披戎装的韩潭带着个卫兵从梅园大步流星的出来,对伍长怒目而视道:“怎可对两位夫人如此无礼?”
伍长被韩潭瞪得心头一颤,退身一旁闭嘴不语,神色却很是不忿。
韩潭倒也没有深究他,几步走到任小浣跟前,目光中流露着关切:“任……三夫人,他们可有伤着你?”
任小浣浅浅一笑:“韩参军还当我弱不禁风么?”
韩潭有些尴尬地笑:“你看我这记性,怎么老记着夫人还受着伤呢!”他看了眼兰如姬和李清思:“夫人们到梅园来做什么?”
任小浣说:“我们听说梅园的梅花开了,想趁着雪景来赏赏梅花,却不想梅园原来让将军给封了。”
韩潭笑道:“原来是赏梅,怎不早些派人通知我一声?我也好亲自来接你们——外面风大,夫人们请快些进来,就让韩潭陪你们赏梅如何?”
任小浣正暗叹这韩潭是越来越圆滑了,却又听见那伍长说:“韩大人不可!大将军有令……”
韩潭打断他道:“她们两位是大司马的夫人,你怕什么?有什么事我会担着!”
伍长无奈,只得闭嘴不言。
韩潭便要引了任小浣几人进去,任小浣却站住不动:“既然是将军有令不得擅放人进出,怎能让韩参军受累担责?”
她从腰间取出块腰牌,递到伍长面前道:“这块是我在军中时将军给我的腰牌,执此牌者可随意进出军中任何机要重地——不知我们凭这腰牌可否进园赏梅?”
伍长接过腰牌仔细辨认,见果然无假,忙还给她垂首道:“请夫人自便。”
任小浣便拉了兰如姬和李清思进门,刚走几步又停下,问那名伍长:“你叫什么名字?”
伍长一惊,只当她是要挟私报复,凛然不惧道:“小的叫做叶孝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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