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来靖南王府分外热闹。
在舒长昼第四次被踢出房后,所有侍卫在听梓的带领下乖乖回避三百步之外。
小容将舒长昼扔出房间后,转身异常悠闲地坐在房里喝茶,桌上摆着两张写的密密麻麻的信。
许自闲依旧与郄修篁在帝京斗得如火如荼,只不过现在许自闲愈发老练,有成长为外表温柔内心强大的腹黑的潜质。
她低头看信,唇边眼角尽是微笑。
「……近来帝京并不太平,你若要想娘家去看看,须多带几个侍卫。我记得跟在靖南王身边有几个身手能过眼的,不妨试试去借来……」
敲门声意料中地响起,小容皱眉,扬声道:“进来。”
一只锦靴踩在门框上,舒长昼扒在门上往里看,眼泪汪汪地瞧着她。小白闲庭信步悠然,三两步窜在桌上,转身目光灼灼看着舒长昼。
“那个……阿朝你看,小白它要进来……”舒长昼笑得十分谄媚。
小容眼睛都不抬,“小白进来,你出去。”
“但……”
“没有但是!”小容毫不客气地下逐客令,“快点快点,别逼我让李管家来赶人。”
舒长昼终于忍不住了,立时拍门而起,嚷嚷道:“你这么欺负我,让朔阳上下怎么看我!”
小容眼神如冷箭,嗖嗖地射得他背脊发凉。她浅啜口茶,淡淡道:“让他们说去吧,你接着被我欺负就行。”
“你……”
小容懒得跟他争,“牙印。”
舒长昼陡然僵住。见他还不打算走,小容拔高声音,又说了一遍:“牙印!”
舒长昼悻悻离场,顺带剐了小白一眼。小白吃里扒外十分荣幸,转头朝小容乖乖叫起来。
走到寝屋拐角,舒长昼阴暗地低头,掏出一个小本本,用小容自制的细笔在上面写道:
「三月廿四日,被赶出寝居五次……」
于是第二天,舒王爷打算公报私仇。
借着处理公务的名义离府,舒长昼带着云绍听梓两人进了拾芳楼,往专用房间内大摇大摆一坐,洋洋自得等着来伺候的姑娘。
绘雪胆战心惊地看着他们,转头去吩咐让一些姑娘上来伺候。此时却见一位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姑娘袅袅上前,朝她礼了一礼,自告奋勇要求见靖南王。
这姑娘好生面熟又十分陌生,绘雪疑惑间挥挥帕子,让她进去了。
舒长昼见进来的只有一位姑娘,顿时大怒,正要叫绘雪来问问,那姑娘朝他娇羞地抬起头——
他顿时觉得天打五雷轰。
容姑娘笑盈盈看着他,却感觉阴寒至极。
听梓云绍自动退散,留下两人大眼瞪小眼。容轻朝朝他温柔地笑:“王爷,这还真是巧啊。”
“巧……巧得很……”舒长昼出气多进气少,完全没了进拾芳楼的底气。
于是,舒长昼被扔出了拾芳楼。
灰溜溜地走在回府的偏僻小路上,舒长昼咬牙切齿地掏出小本子与笔,阴暗地又记了一页:
「三月廿五日,被扔出拾芳楼一次……」
在小容面前,舒长昼的战斗力实在低得惊人。
「三月廿六日,在寝居被痛打一次」
「三月廿九日,罚不许吃午饭一次」
「四月六日,罚抄心经三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