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生命中的计划永远比不上变化,现在卫英早已不想去什么征战沙场,保家卫国.

卫英不止一次的在思考,这样的国家还值得自己的效忠吗?

现在,在于谦的身上,卫英仿佛看到了曾经的自己,看到了自己的那一腔热血。

卫英喜欢战场,他喜欢这种有血性的书生,而一个国家,一个民族,最需要的就是这样的人。

于谦见卫英如此,觉得卫英也是一个正直的豪杰,心中已经有了结交之意,“卫兄!既然你我一见如故,我们又在一起同生共死了一场,不如今日你我结为兄弟如何?”

卫英闻言,心中一愣,他知道于谦是好心,他也十分欣赏于谦。

可是,卫英也有自己的顾虑,卫英现在是在逃的钦犯,以后随时有可能和锦衣卫作对,甚至和皇帝作对。

在这个君权至上的时代,这无疑是诛九族的大罪。卫英孤身一人,他倒是不怎么害怕,可他要是和于谦结为了兄弟,那势必会对于谦的仕途造成巨大的影响,而于谦又是重情重义,忠于天下百姓,他会怎么做?这无疑又是对于谦的一个巨大的考验。

于谦见卫英犹犹豫豫,笑道,“卫兄弟!你我萍水相逢,一见如故,你我之间的情义,只是你我之间的事情,与天下无关,与天地无关,我实在真心想结交你这个朋友,还望卫兄不要有什么顾虑!”

卫英深吸一口气,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坦然道,“于兄!既然如此,你我就结为兄弟。但是今日,我卫英也有句话要说明白,我卫英注定是江湖中人,和你这种注定在朝堂之中的人是不一样的,与我结交,可能会对你以后的仕途、乃至名望有所影响,希望于兄考虑清楚。”

“哈哈哈哈!”于谦大笑道,“卫兄真是可人也!大丈夫生于天地,自求问心无愧,光明磊落,只要我行的正,坐得直,公道自在人心。”

“好!说得好!公道自在人心,我卫英能够与你结识,也算是我的一番造化,在下今年十六岁,不知于兄几多?”卫英大声说道。

于谦拱拱手,“在下十八,虚长卫兄两年,卫兄见谅了。”

“哈哈哈哈!”卫英大笑道,“好你个书生,说来说去,还是摆脱不了那股子书生气!”

“要不怎么叫书生呢?”

“哈哈哈哈!既然你我都十分敬仰文将军,这里又有香纸,不如你我就在文将军面前结拜如何!”卫英提议道。

于谦闻言喜道,“求之不得!正该如此!”

于是,于谦请来了自己的母亲作为见证,两人当即叩拜行礼,结为异性兄弟。

于母本来听说卫英身手了得,又救了自己的儿子,早就喜欢的不得了,现在卫英和自己的儿子结为了兄弟,成了自己的干儿子,心中更是欢喜。

于母当即拿出自己出嫁时,家里陪嫁的一根玉簪送给卫英。

卫英知道这根玉簪意味着什么,于谦也知道这根玉簪意味着什么。

古代的女子一旦出嫁,那就意味着泼出去的水,和娘家再也没有什么瓜葛,而出嫁时的嫁妆,那就是这个女子对于娘家最后的怀念。

卫英和于谦两个人都没有说什么,他们尊重这位母亲的决定,这一个玉簪,看似普普通通,他却将仅仅是意气相投的两个陌生人,硬生生的拉近了好几个等级。

当许多年以后,于谦独木难撑的时候,一个少年英雄带着这根玉簪帮助他达到了人生的巅峰,成就了一番常人难以想象的伟业。

于谦送了卫英一本《孙子兵法》,卫英本来是要将自己的柴刀送给于谦的,可于谦见卫英身无长物,只有这把柴刀,便婉言拒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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