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我对古筝、古琴只能是不跑调而已,倒是对西洋的钢琴情有些天份,那是当然,上辈子就算不懂得五线谱,也懂得哆来咪发嗦怎么弹吧,而且钢琴的五线谱,真的比那古琴谱来得简单,为此,师傅请了一位他的意大利朋友利贝兹教我钢琴,顺便也教了些简单的意大利文。当然也有例外,比如我对额娘留给我的白玉萧倒是手到拈来,听说这白玉萧是侍萧飞天游玩人间留下的,还是我额娘家的传家宝,所以,不管怎样,是个值钱的宝贝。
棋,师傅最主要是通过棋,来教我为人处事、逻辑思维、洞察明处、深思延展,所以这棋是我的拿手好戏,八岁时,就能跟师傅杀个平手了。
至于诗词歌赋嘛,这个禀承了我上辈子的优点和缺点,背死书是两句错一句,作诗倒是能拿得出手,不知师傅所说的能拿得出手是什么水平?不知我能不能够得上才女?
讲到这,我得介绍下,八岁师傅送我的礼物———一个丫环,没办法,尽管师傅博古通今,但仍是旧恶社会的拥护者,所以他执意让我取这丫环取名,我顺从,便将这个与我同龄的可怜女孩取了个好听名字“闻书”,我从师傅的眼里,看到了他的安慰的眼神,看来,他对我的教导成果还是有成就感的。
九岁生辰回府那天,正好瞧见那三流胚女正骂一个衣着讲究的小女孩,原来,她就是那小我一岁的妹妹,不出我所料,小妹妹的额娘在三流胚女的不懈言辱下,愤然离世,唉,我跟郭络罗辉煌讲,不如让小妹妹跟我一同去师傅那,那三流胚女当下同意,当天就把小妹妹的细软收拾了,差人将我们两人和一车东西一起送到了德济庵。师傅一见,心下了然,也不问,将小妹妹领进了庵。
从此,这庵里又多了位被踢出家门的贵族小姐,闻书又多了个主子要侍候,师傅又花大价钱请了多个武林高手教小妹妹,他说这是人家额娘教的技艺,学好了她额娘就会欣慰,所以这小妹妹九岁舞剑、十岁练拳、十一岁轻功点叶、十二岁侠义助人、十三岁个子便高于一般女子,打败教武师傅,顺利出师。
当然,师傅还是希望小妹妹能文能武,可惜,小妹妹对诗词不敢兴趣,倒是一手古筝、古琴弹得惟妙惟肖,总算把师傅那有点恨铁不成钢的心灵给修补了一下下。
我当然也没闲着呀,几年下来,我已经能吟诗作对,经常把师傅的棋杀得落花流水,钢琴没主学,只是向彼得老师学了几首耳熟能详的欢快曲子,倒是英语还不错,总算弥补上辈子的遗憾,不过经常的调皮捣蛋也让师傅气得说不出话来。
小妹妹当年出府,便执意要改名字,她自己取了个名字——钗儿,因为她额娘最喜欢的一件遗物就是一支凤钗,希望小妹妹出嫁时,能带上它,飞到自己的爱人身旁。
转眼,十一年光阴,康熙三十九年。
我,十四岁,钗儿,十三岁。我们都到了选秀的年龄。
这天,师傅把我和钗儿叫到德济庵的庭院内,他一脸茫然,告诉我们:他,怕是要去了,去找我那已经等了他十四年的额娘了。我跟钗儿都哭了,师傅说,我们不要哭,因为,这是他梦寐以求的,要不是还要照顾我和钗儿,怕是当年额娘走时,他也会跟着去了,现在,他已经完成了额娘的遗愿,能够去见额娘了。
师傅说,他现在还有些事要交代我们,因为他怕这几天阎爷爷不知什么时候来找他,所以要跟我们交代清楚,免得有什么遗漏。
师傅把现有的一家银号留给了我,因为那是我额娘之前的产业,茶铺和茶山则我和钗儿各持一半,但由我经营,钗儿不能插手,原因很简单,钗儿不善心机,到时被人卖了还会傻头傻脑地帮人数银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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