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阿玛听至此,脸色已大变:“道长有何解法,可直言告之,若可保我平安,在下感激不尽。”哼,不愧和那三流胚女一路货色,一听有事,不是想着如何替自己的女儿解难,而是先想着如何保自己平安,此无情之父,不要也罢。
“可将此女寻一师傅进行教导,学习礼法,养在庵内,佛门之地邪物便无法侵之,倒是。。”“倒是什么?”郭络罗辉煌急切地问到。
“倒是,我见此女周围有股子白色,不知,是否有答应过先人何事,以致那先人之魂气仍在此女周围绕?”
“我就说,那女人死前,你答应她要将这小胚子带给那书生养,偏你那性子想靠她攀龙附凤让你升官,看吧,那女人缠着不放呢,你要是怕死,还不快点把这胚子送到那书生那,也省得麻烦。”那身着红装的三流胚女一脸厌恶地看着我。
“不可,本道说的是只是解法,上天有好生之德,天下有父母之恩,若是随意丢弃子女,会遭天遣的!”
“道长有何良策,但说无妨,在下一定遵从,定给道观一笔捐赠钱两。”
“本道周游四地,无需贪图大人银两。以我刚才说法,去做便可,只需在此女未出嫁前每年生辰回府过生日,您是满人,到选秀之前,接回府中,待选秀启程之时,您便可放心矣。”
隔日,我便由奶妈和丫环打包好行囊,开始了我的游学生涯。
其实,尚称不上游学,因为,我现在才三岁呀。奶妈和丫环把我送到了城内不远的德济庵。
德济庵庵堂内,这是我第一次见这位书生,一身布衣,虽不华丽,却一尘不染,唔,我喜欢干净整洁的人;一头细发梳理得一丝不苟,唔,这人的自有我要求应该非常高;连站立的姿势都是手背腰后,挺胸立脖,唔,这人有文人的傲气,这傲气有点像多年未见小学课本中的鲁迅先生;眼晴,晕,他的眼睛应该是儒生独有的谦恭自持,可此刻竟然泪如雨下,一脸悲痛欲绝地看着我,我,一个三岁的小女娃,见到莫生男子流泪,我该怎么办才是正常反映?
“呜呜呜呜~~~~”我哭。
“孩子,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以后,就由我来扶养你成人吧,这样,你额娘在天之灵,也会安息的。”
就这样,我这皮球被踢到此书生的门下,补他收留了。可恨我那该死的阿玛,竟然把我送到此书生之后,便把奶妈和丫环叫回了家,说是那三流胚女怀胎待产,人手不够,空留一封书信给此书生,估计也就是提醒此书生,每逢我生辰日得回府,十三岁一到便送回府上待候选秀之云等等。
原来,此书生并不是我想像的穷困潦倒,而且,他竟然,很~~有~~钱~~!
庵里所有人的吃穿用度,都是此书生提供的,但他不住庵内,却住庵附近一小院子里。哦,现在应该叫他师傅,他只跟我说他姓伍。师傅在泉州城内有一家银号,两间茶叶铺,十座茶山。牛啊~~~!这么有钱的人竟然一身寒酸像,真是让人不理解。有次我用天真无比的眼神问他,“师傅,你那么有钱,地方官都得讨好你,为什么你当时不娶额娘为妻呢?”他给我的回答是:“你那阿玛卑鄙无耻,夺人所好,强抢民女,霸人钱财,害妻弃女,若非我还小有资产和声望,恐怕早就被他作践了。”
瞧,文人就是文人,一句话,把原本难以启耻的不堪往事让人一听了然,唉,再次可怜下我那无比美丽的额娘,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你这心理已接近崩溃边缘的无缘情人的。
师傅懂得很多,琴棋书画、诗词歌赋,他是集尽所能地教我,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