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弦在家躲了好几天,确信没有风声,这才大模大样地出了门。
先到茶馆里坐了好一会儿,冲冲牛皮,听听相声,与相识的闲散贵人们打探了一下情况,又到街上逛了一回。
她对那天智取景程十分得意,加油添醋地打了无数遍的腹稿,想着回去说给六组的人听,当然得掐掉裤子破了的那一节。
不知不觉宋弦走到了司空楼,转倒后面的墙角一看,好家伙,居然一颗星星也没有。宋弦不禁有些失望,她还以为吴莫对《天方夜谭》十分入迷呢,看来也是个和她一样的人,只有三分钟的热度。
宋弦并不会轻功,上次是吴莫带她飞上去的。她走到司空楼后面的背街,从隐秘处拿出了勾索,使劲一扔,然后拉着绳子爬到了楼顶。
脚下的阳明湖在夕阳之下金光闪闪,家家户户炊烟缭绕,城市中一片祥和安静。她从来没有在这个时段上来过,她从来没有发现这时的景色这样迷人。
她轻轻躺在楼顶,惬意地闭上眼睛,夕阳不愠不火,打在身上暧暧地,舒服极了,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从甜美的梦乡醒来,天色刚刚暗了下去,月亮也才刚刚爬上来。她惊奇地发现自己身上居然盖了件衣服,腾地一下马上坐了起来。离她不远处的墙坐着一个廖寂的身影,冷清的月亮打在他的青衫上,更加冷清。
“醒了!”
“你怎么会在这里,我是说你没画星星,怎么会来。”
“这地方真是个好地方,我记得你说过上看天上万物,下看人间百态,这就是所谓的天上人间。”吴莫答非所问,乌黑的眼珠流露出无尽的寞落,他没有回头,也没有坐起来,双眼定定地看着远方。
同样的话从宋弦嘴里说出来是戏谑,从吴莫嘴里说出来,却有种看穿世事的苍桑。
尽管他是个只有十八岁的“高中生”,但胸中的城府与心境却比宋弦老道多了。
古代人真早熟,也许是寿命太短了,所以开窍开得早。这是宋弦大学时,和同学讨论为什么好多古人才十几二十岁就能那么有作为,而现代的孩子,二十好几了还在啃老时,总结出来的。宋弦想,这吴莫也是一颗早熟的核桃吧。
“你有心事?怎么每次见到你都闷闷不乐的。”宋弦有些同情吴莫,十八岁真是一个沉重的年龄,放在现代要备战高考,放在古代也有很多烦恼,比如这位早熟的核桃。
吴莫回头看着她,刚毅的线条,锐利的双眸,处处露着锋芒,看得宋弦不敢直视。
“你是不是失恋了!”宋弦很害怕他那犀利的目光,找了话题转移视线。
吴莫的眼中闪了一下,这细微的变化没躲过宋弦的眼睛,她知道自己猜对了。
吴莫还是没说话,宋弦知道他的话太少了,已经习惯了自己一人喋喋不休地来活跃两人间气氛。现在她知道了他是为情所困,出于女性的本能,她很想安慰他一番。
“我听过一个故事,想听吗?”
“又是《天方夜谭》?”
宋弦笑了笑没回答,看着天边说起了故事:“在佛祖讲经的佛堂外有一颗小草,小草日夜守在门外,听着佛祖讲经,渐渐地小草有了灵性,小草喜欢上了佛堂顶上的一只蜘蛛,它每天都早早醒来看着蜘蛛织网扑虫。蜘蛛也和小草一样,耳蕴目染也有了灵性。
时光就这样一百年一百年地过去了,小草终于鼓起勇气向蜘蛛求爱,它以为象他这样痴情地守了它几百年,蜘蛛一定会感动地答应下来。可是蜘蛛拒绝了小草,它说它爱上的是清风,每当清风吹来,轻轻晃动它的蛛网,拨动它的心弦。
小草难过极了,它悲伤的无法自拨,它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