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莫好生生地打量着她,不生气也没皱眉,反而淡淡一笑,一把拉住了宋弦:“走哪儿去,你要走了,我就弄群狗,你走哪儿狗就跟哪儿。”
他绞了块帕子,看着宋弦:“哭吧,哭出来就好些了。”说完打算亲自给她擦把脸,宋弦很少见她这样温柔,吓得忙躲开了他的手。
他好笑地拉过了她:“我有这么可怕吗?”说完轻轻帮她拭干了眼泪。“没见过你这么倔的人,象头驴一样,你就不能服个软吗?”
“我又没错,凭什么要让步!”宋弦还在抽抽嗒嗒的,拿着那块帕子过了热水捂着自己哭红了的眼睛。
“是,是我错了。不该把莫须有的罪名强加给你,不该因为你姓宋就怀疑你,不该看着你这几天受苦还故意不理你,总之全都是我错了行吗?”
“你这算是道歉吗?”
“我只承认我错了,但我不道歉。”吴莫说完狠狠瞪着宋弦:“既然我冤枉了你,你为什么不解释,还使个圈套让我钻,让我去宋将军府上提亲;还有就算你是为了救景程才那样,那也不行,不许你亲他,要亲也是我来亲,你是我的女人!”
“谁是你的女人。”宋弦十分不满:“不许乱说啊,我还要嫁人呢!再说人家宋雪儿可对你是动了心的,你可不能辜负人家。”
宋弦的话象是踩了吴莫的尾巴一样,他一下子炸开了锅:“别提宋雪儿了,还不是你闹的,还好父皇没同意,要是我真娶了她,看你后悔去。”
“我为什么要后悔,我都说了我的白云在我家乡呢,有你什么事。”宋弦给了他一个自作多情的表情:“我在想,要是你娶了宋雪儿,洞房花烛,揭开红盖头,坦诚相见的时候,你是什么表情,哇咔咔,好期待啊!”宋兴奋了起来,双手握得紧紧的,放在下巴边上肆意发挥着自己的想象力。
“我真是后悔,那次没把生米做成了熟饭,让你这么嚣张。”吴莫咬牙切齿地说,伸手就来抓宋弦。
宋弦轻巧地一迈,躲到了门边,手搭在门把上,随时准备开门走人:“后悔呀,来不及了,嘿嘿,本姑娘花招多着呢,跟我斗,你省省吧。”说完顺势把手里的帕子向吴莫扔去。
忽然间,她觉得这块这帕子异常眼熟,她瞬间垮下了好不容易才破涕为笑的脸,指着帕子问吴莫:“这是什么,你在哪儿拿的?”
吴莫没想到宋弦的思维这么跳跃,不知就里地看着宋弦,傻乎乎地回答宋弦:“我的洗脸帕,搭在我准备洗澡的桶边上的。”
“吴莫,你给我等着!”宋弦狂吼一声,摔门而出,冲到院子的井边,还来不及打水洗脸,就开始不停地呕吐了起来。
这是怎么了,吴莫莫名其妙地从地上捡起了帕子,自言自语地说:“帕子有什么问题吗?”他把帕子凑到鼻子面前一闻,顿时干呕了起来,“谁拿来的帕子,怎么上面一股子草料味,象是被马嚼过一样!”
现在宋弦总算是明正言顺的宋护卫了,不用再带着那顶可笑的锅盔当杂役了。
她惬意地骑在马上,兴趣盎然的欣赏着沿途的风光,可是随着时光的推移,渐渐兴趣索然。这一路上除了骑马还是骑马,屁股都被咯痛了;沿途的风光除了青山绿水就是绿水青山,看多了再也没有新意;好不容易过个城镇,只因还在吴国的地界上,来来往往的百姓们一看到他们的车驾,都肃穆安静地躲躲得远远的。
宋弦再也提不起兴趣来,一路上打着哈欠,几次差点从马上掉了下来,看得车里的吴莫一阵阵心惊。中途他暗示了宋弦几次,让她来上车来和自己在一起,可是宋弦却大义凛然地说:她才不要象个小娇娘一样,与主子躲在车里让人说闲说呢!
途中休整的时候,车马停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