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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一个不能动的男人和一个肩部受伤的女人也走不了太远,楼溇带着他们找到附近一户农家借住。
千钧肩头的伤已经被处理过,只是耳鬓被削断一截的长发却是好不了了。如墨的长发变得左长右短,看着极度不和谐。好在顶着一头凌乱,千钧也依旧美得天怒人怨,她问农家主人讨了一副针线,捧着断掉的丝绸发带缝了起来。
美人显然没做过女红,原本精致的发带被缝得歪歪扭扭丑陋不堪。千钧望着发带一脸忧伤地叹气,她该不会是和丑丫头犯冲吧,身上带不得她送的东西?
身后有人轻步走来,站立许久后,缓缓递上来一支金簪。
千钧回头,见金簪眼熟,正是她之前当暗器扔给沈耀的那支。她心里莫名一喜,看向来人:“你一直留着我的簪子?”
沈耀犹豫了一下,仍是决定实话实说:“你来路不正,这簪子是查你来历的唯一线索。”
所以他才会留着啊。千钧撇嘴,既不说话也不去接那金簪。
沈耀的手举在半空中,有些尴尬:“千钧姑娘。”
千钧忽然把头凑了上来:“你帮我戴上。”
“胡闹,怎可……怎可如此轻佻。”沈耀立刻缩回了手,远离两步。
千钧一脸无辜:“我左肩被砍了一剑,手抬不起来啊,怎么戴簪子?”
沈耀一听,果然面露愧色,但是要他为一个女子束发插簪又实在不妥,为难了半晌,他总算脑袋清醒了过来:“姑娘可以用右手。”
千钧瞪他。
沈耀神色狼狈:“我去叫云姑娘来帮你。”
云蝉正蹲在窗外偷看两人的情形,听到他这话不由小声骂道:“这人怎么这么不懂风情。”
被迫一起躲在窗外进不了屋的楼溇叹气:“你就懂了?”说罢站起身,活动了两下快要蹲麻的双腿。
云蝉一惊,连忙拉他:“你干嘛?动作小点。”被人发现咱们在偷听多不好。
楼溇斜眼看她:“笨,你连屏息都不会,真以为躲在外面他们不知道?”
果然屋里响起了沈耀客气礼貌的声音:“楼大侠,云姑娘。”
楼溇习惯性地拎起云蝉,大大方方推门而入,对着屋里的人寒暄:“沈兄,千钧姑娘,身体可都无碍了?”
千钧不答话,只看着像小猫一样被楼溇拎进来的云蝉偷笑。还是沈耀比较有礼数地抱拳:“已经好了,多谢楼大侠。”软筋散不难解,高手自行运功就可排出体外。
楼溇点头,对大侠二字脸不红心不跳地照单全收。
云蝉心里鄙夷地哼了一声,转脸问沈耀:“那拨黄衣人是什么人?你们怎么会打起来?”
其实已不是第一次遇见那拨黄衣人,对他们的来历楼溇也告诉过云蝉了,她本是随口想再向沈耀打听打听,却没想到一向光明磊落的沈耀竟然看着她迟疑着不开口。
楼溇微笑:“看来沈兄是信不过我们?”
对方先前才救过自己,沈耀被问得有些惭愧,虽然事关重大也觉得再不好隐瞒,他目光转向楼溇,沉声道:“家师收到消息,这附近一带有魔教重出江湖的迹象,派我来暗中调查。”
千钧不由地插嘴:“魔教?墨阁的那些人?”
沈耀摇头:“不是墨阁,墨阁早已脱离魔教几十年自成一派。而那拨黄衣人身上都有百兽图腾,看起来是货真价实的青图教。”
云蝉早已知道,所以并不太震惊,只急急问他:“那你们有没有通知武林各派防范?”
沈耀看她一眼,摇头:“青图教已湮灭近五十年,此番突然现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