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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蝉回到客栈的时候已是半夜。天可怜见的,烟花没看到多少,下树倒下了个惊心动魄。
她在自己的房门前站定,思前想后,终是吐出了一口气,抬腿朝着隔壁房间走了一步,正打算迈第二步,旁边阴影处忽然蹿出了个人来,她连惊叫都来不及,就被那人推进了自己屋里。
踉跄了两下,云蝉总算看清来人,诧异道:“千钧?你干嘛?”
千钧反手锁上门,抬脸就控诉:“你家那个果然是混蛋。”
虽然这话云蝉自己也常说,但是从别人的口里听见怎么这么让人不爽呢?
云蝉刚要撇嘴,忽然注意到千钧披头散发的样子,心中隐隐升起不祥的预感:“发生了什么事吗?”
“那个混蛋抢了你送我的簪子,还叫我用这个。”千钧举起一根树枝,气愤得直发抖。
“呃……”云蝉顿时心虚,立马附和道,“他神经病,从小就喜欢抢别人东西的,你以后躲远点儿就是了。”
千钧也有些后怕:“真是神经病,他还想杀我呢。”
云蝉皱眉:“死夏意虽然是混蛋了点,但是要杀你还不至于吧。”
“真的,我绝对感受到杀意了!”千钧哆嗦了一下,复又怀疑,“你那簪子很值钱?他为什么要抢?”
“……都说了他有毛病的嘛。”云蝉搪塞,急急地从包袱里翻出一条新的丝绸发带,然后拉过千钧就开始给她绑头发。
从未和师傅以外的人有过这么亲昵的接触,被按在梳妆台前的千钧一怔之下,心里觉得暖暖的,但是该说的话还是必须要说的:“总之我讨厌那个夏庄主,他太危险了,相比之下还是楼孤雁好多了,丑丫头,你还是跟楼孤雁在一起吧,顺便气死你那个未婚夫!”
为什么变成了是千钧在撮合她和喽啰了啊。
“看来千钧你也看不上他了。”云蝉叹气,将手里的丝绸发带绕了几个圈后打上一个结。那丝绸发带光润华丽,与美人滑顺乌黑的长发实在是说不出的相配。
云蝉欣赏了美人一会儿,感慨:“你真的不再考虑考虑?楼孤雁他多好看啊。”多养眼的两人,怎么就互相看不上呢。
千钧照照镜子,随口说道:“他很好看吗?我觉得一般般啊。气质过于温润了些,太爱笑了些。”
姑娘你眼睛真是长头顶上的!云蝉嘟囔:“那真不知道要什么样的人才能入你的眼了。”
“我要求也没那么高啦。”千钧捧着镜子开始出神,“要正经一点的,君子一点的,剑法也要好。嗯,古板一些也可以,调戏起来会脸红也很可爱啊。”
听描述怎么觉得有些似曾相识。云蝉思忖,好像她认识的人里就有这么一号人?想了一会儿,她终于兴高采烈地开口:“那个源清派……”
千钧忽然挥手打断她:“太晚了,我回去了。丑丫头你也早点休息。”
看着美人瞬间离去的身影,云蝉呐呐地补完后面半句话:“……的沈耀好像符合你的要求。”
千钧一走,房里就空寂了下来,那好不容易攒起来的勇气也退下去了。云蝉滚倒在床上又缩起了脑袋。还是等明天早上再找大混蛋和好吧。
一夜辗转反侧。
终于等到清晨鸟鸣声起,云大小姐砰地推开门就跑到隔壁拍门:“死夏意是我,开门!”
门很快地就开了,走出来的却是客栈的小二,客客气气道:“这房里的客人昨晚就走啦。小的是来收拾房间的。”
“走了?”云蝉的手僵在门上,心渐渐又沉了下去。
隔壁房的千钧听到声响探出了脑袋:“丑丫头怎么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