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我可以正大光明地对上他那浑浊的眼说我想说的话,我不在乎他以后对我怎么样,如果我要失去邹晴这个身份,可以,我可以是裴光光。
他对我挥挥手,示意我出去,我便闲庭散步地走了出去,外面雪停了,太阳照亮亮堂堂的。
本来我想回头把丫环骂顿,可看她们个个如惊弓之鸟抖如筛糠的立刻没了兴趣,这些丫环终究也是邹家的丫环,临时来伺候我几天,我也别真把自己当成了主子。
这事倒是说开了,可我心里此时也亮堂不起来,马怀素现在指不定怎生的恨我呢?还嫁……他不与我断绝往来怕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吧?
还能怎么办呢,我终于还得姓邹,这事早晚也瞒不住,万事天注定,冥冥之的事非我小小女流所能左右,那么,随他去吧?心有不忍割舍不断,可若想挽回些什么……难道去马怀素面前声泪俱下的解释?这事,似乎有点难办了。
在chuáng上从左滚到右,又从右滚到左,难得我如同pào烙上的鹅。
除了这件事,早饭时又有件反常事,邹暖先是对我横眉立目,后来她娘轻拍了她手几下,母女俩眉来眼去了会儿邹暖便消停了,还时不时冲我诡异地笑两下。这要是其没鬼我就不姓邹。
瞧我这个命,刚被男人惦记上回头又被俩女人惦记上了,人缘好挡都挡不住。
难道,我就这么招人烦么?
35团糟1
我这个人虽然不怎么知书达理,但是还懂得礼尚往来四个字,尤其知道防人之心不可。反正我最近心内郁结,不如给自己找点事做。比如,蹲墙角听听私房话什么的。这个,我虽然不甚在行,但好歹练过,应该不在话下。
不过有点,这时节不大利于这行,蹲时间长了容易冻僵,到时候都不用审就知道你gān嘛去了。
但人要有毅力,正巧我在gān这种事上向有恒心。
有天,我去蹲了邹暖的墙角,什么也没听到,只听到她癔症样前言不搭后语的嘟囔了个晚上。又有天,我去蹲富二娘的墙角,听到了点儿东西,不过没什么用,府里撵人的事儿跟我关。我寻思,这得听到什么时候啊?我也不能见天儿的在这儿蹲着,如今我也是置办了产业的人,忙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