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静柳和析秋以及萧四郎道别,也不看秦远风,率先出了门。
“告辞,告辞!”秦远风笑眯眯的站起来,朝萧四郎抱拳,又侧开视线和析秋打了招呼,像条小尾巴样,颠颠的跟着阮静柳身后,脸上挂着的笑容,连析秋见了都忍俊不住。
她摇摇头,和萧四郎道:“我们低估了秦二爷的手段了。”
此刻,萧四爷还在想析秋方才的话,她以前想要的生活是什么样子……
闻言他目光落在走远的两个人背影上,淡淡的回道:“此人能屈能伸,前途不可限量。”简短的话却是对秦远风极大的肯定。
析秋没有想到萧四郎对秦远风的印象这么好,不由问道:“为何?”萧四郎牵了她的手,两人进了院子的门,照顾着析秋的身体走的很慢:“在福建走航运,并非有钱就能轻易办到,福建虽沿海治安渐渐好转,可但凡出海,海面之上所承担的风险非同小可,海盗倭寇皆要面对,他能白手起家发展至今这样的势力,其能力和手段可见斑,况且,雷公公为人圆滑狡诈,能在他手下讨生活,可不单只是艰难!”
由此可见,秦远风绝对不是表面上他所表现出来的单纯流痞的样子!
析秋不知道福建的事,但从同轩堂的事情来看,他能潇洒的离家放弃同轩堂那么大产业的继承权,不管间有什么故事,这样的人也定然是洒脱坦荡的。
“难得听你夸赞个人。”析秋想到向冷心冷情独来独往的阮静柳,被秦远风以赖的手段弄的毫招架还手的余地,忍不住轻笑起来:“希望秦二爷真如四爷所言缺非池之物,这样也不枉费静柳姐付出。”
不待两人进房,炙哥儿和坤哥儿就高兴的从外头进了门,坤哥儿穿着件品竹的直缀,有佟氏男子特有的温润儒雅,而炙哥儿则依旧是藏青的短卦,这样方便蹦跳行动。
“娘。”炙哥儿跑了过去扶住了析秋:“您怎么起床了,妹妹没事了吗。”盯着析秋的肚子看。
坤哥儿嫌弃的皱着眉头,朝析秋和萧四郎行了礼站在边装作没有听到,析秋失笑道:“没事了!”看向坤哥儿:“外头冷,进去吧。”
几个人进了房里,春柳带着人摆了饭菜,吃了午饭坤哥儿去看书,炙哥儿去找华师傅,析秋则由萧四郎押着去床上躺着。
“我真觉得没事了,况且也不出去走动,放心吧。”整日里躺着人也乏的很,还不如起来走动走动。
萧四郎摇摇头,脱了外套索性靠在了床外侧,轻声道:“你坐了上午了,歇会儿下午再起来吧。”
析秋叹了口,翻了个身抱着萧四郎乖巧的闭上眼睛。
两人躺在床上,午后的阳光自台上照射进来,斑驳跳动着温暖柔和,萧四郎揽着她右手有意意的摸着她的秀发,面上露出若有所思的样子。
析秋等了半天不听他说话,不由睁开眼睛,就瞧见萧四郎“愁眉苦脸”样子,愣问道:“怎么了?在想什么?”
“没什么,睡吧。”像哄孩子样轻轻拍了拍她,萧四郎含笑在她额头轻啄了下。
析秋皱眉看着他,显然不相信他什么也没有想。
萧四郎看着她的样子,便又笑了起来,索性换了个姿势,和析秋面对面,探讨样的语气:“张医女为何不愿成亲?”
是为这个问题伤神?
也没有错,萧四郎接受的传统教育,他尽管很民主可血液流淌的男权主义并未减退,在他的观念里,女子成年之后就该成婚生子待在后宅,如阮静柳这样他虽能接受,但却不定能理解。
析秋轻咳声,微笑着道:“四爷觉得女子为何要成亲呢,或者换句话说,女子成亲是为了什么?”
萧四郎扬眉,不认为析秋说的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