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女人,没生殖腔的烂货!把她丢下去。”
“扔她下去,连着那个小贱货起!”
“咚咚咚,咚咚——”桓修白在车顶用力踹着锁死的天。
席莫回抬眼瞄了天眼,给怒火烧失去理智的人们个眼神,他们好像得到了神的指示,做切事情都有了顺理成章的理由,挡在意识里的道德大门彻底粉碎。有人负责开子,有人负责把女人从座位拽下来,有人在后面激动地给他们鼓劲,每个人都像磕了药,打了鸡血,随着砰砰两声闷响,两具重物被“齐心协力”丢出外,他们沉浸了团结的滋味和喜悦,全然没有意识到自己做下了什么事。
席莫回弯起嘴唇,宣布道:“现在,你们都是凶手了。”
天哐当破裂,个紧握的拳头出现在洞口,抻开手指,抓住裂缝边缘,掀起了整块大铁皮。
“我们在悬崖上开?!”后排的女人趴在车上,满脸震惊。
在他们鸡血上头丢人下去之后,这辆车就已经冲下了悬崖,至于为什么车轮下似乎走着实地——
桓修白背着枪跳下来,野战军靴重重砸在走道上。他面阴沉,大步走过去,席莫回侧身给他让道。他踢掉烟灰缸,踩刹车,个急刹,几乎所有人的脑袋都撞上了前排。
桓修白转身,长臂伸,满是硝石味的手揪住白风衣挺括的领子,狠狠用身躯撞上去,把人直接抵到栏杆上,小腹贴着小腹,炽热又愤怒的气息冲面而来。
席莫回心道:是硝烟的味道。
“你搞什么鬼!”桓修白嘶吼。
席莫回淡淡道:“注意孩子。”
桓修白反应了秒,还是松开手,倒退步,眼怒火熊熊燃烧:“是你关的天?”
席莫回:“不是我。”是阿辛罗。
“谁把两个人丢下去了?”桓修白眼扫到空出的两个座位。
席莫回坦然道:“是他们,没有我。”
桓修白本就心情不佳,此刻更是躁郁,重重踹了脚座椅,铁椅子脚竟然被他踹弯了。他回了驾驶位,发动车子,车轮下由他造出的“桥”持续向前延伸,已经开到了这里,再回到地面也是欲盖弥彰,只能硬着头皮开下去。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功夫没管,车里发生了场“剧变”,不仅经过了内斗,看起来唯靠谱的omega还把车开进了悬崖。
要不是他的“重构”能力,现在这车人已经在悬崖底下了。
他把留有孔的侧车彻底打开,单手驾驶,单手摸了根烟出来,点着了含在嘴边,颓废地抚着额头,心里的烦躁还是驱除不掉。他半是警告,半是威胁地说:“别以为你肚里揣个货就能乱来,下段行程给我安分点。”
席莫回听了这话,沉默了会,眼神暗下来:“收回这句话。”
“收什么收?”他所谓地捏着烟蒂,手伸到外点掉烟灰。
“我肚里的不叫‘货’,它是我的孩子。”
是我们的孩子。
桓修白被他搞了通,车还在“悬空”走着,后面还不知如何收场,如何和队长解释,正在气头上,现在也不肯低头跟个“陌生孕夫”好声好气了,“我管你啊,不够矫情的。回去坐好!”
“行,你别管我。”席莫回声音生硬,转身回到座位上去了。
桓修白本来胸口堵着气,又烦又闷,孕夫这么闹,他现在不仅心情不好,心绞痛的毛病也逐渐泛上来了。
他没有吭声,忍着心口刺麻麻的疼,开过了悬崖重回陆地,准备顺着车辙印追赶车队,途却直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