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跟随着雍正,立在这楼上,居高临下的,眼前毫遮挡,广场上不断续的有人置好烟花盒子,这耳朵刚听到呲溜声,还未有所反应,那边耳朵又传来声呲溜,接二连三的光束飞到空砰砰的全部炸开,燃起朵又朵壮美的烟花来!这景象的确羡煞天上仙了!
永璜这会子终于得了自由,便吵着要下楼去放炮竹,我身上又懒怠动,便不许他离开,他索性就要跟我哭鼻子,小脸憋得通红,半晌才挤出滴泪来,高瑾惠便主动请缨:“姐姐,妹妹正好也想下去转转呢,不如让大阿哥跟着我吧?”
我知她是个靠谱的主儿,这才松了口气,吩咐李嬷嬷务必跟紧了,瑾惠这才带着璜儿去了。
果然熊孩子走,我顿觉再束缚,弘历依在我身边,笑看着我仿佛是个没长大的孩子,跟着那团团烟花尖叫个不停,便凑近我耳边交待道:“待会子回去的时候小心些,我争取早些回来。”
我听了忙得连连点头,他便放心的往雍正那边去了,随着他的背影,我在那边男眷的人群细细搜寻阿玛的身影,坚持了三遍依旧所获,却在放弃之时,突地瞧见哥哥,他此刻竟在与龄语的哥哥傅恒说些什么,我不禁心生不详之感,已是命棋官儿苒荷跟紧我回身去席间找寻额娘同兰佳了。
她二人见我回来,便忙得起身,我急急上前握住额娘的手,低声问道:“额娘,阿玛怎么没来?”
她脸上才闪出几许忧虑来:“昨儿个伴驾身上累着了,今日特回了圣恩,在家歇着呢。”
“额娘,家里若是有什么事,万万不可瞒着我,我如今在这宫里,看着限风光,不过也是那惊弓之鸟,虽已是嫁出门的女孩,到底与富察家还是荣辱与共啊。”我追问道。
她听此,脸上紧绷的神情突地放松下来,忙抬手捏着帕子挡了眼睛,我心里暗叫糟糕,急忙装作不在意的扫视圈,索性人注意这里,婧同金恩善也还陪侍在熹贵妃身旁。
兰佳这时扶住额娘,让她复坐下,劝道:“太太莫着急,咱们家大姑娘肯定有法子的。”
额娘稳定了情绪,便粗略道来,我这才理清头绪,原是半个月前,家里的奴仆趁府上祭祀之时,偷盗了金器去卖,谁成想,那奴仆甚是愚笨,将金器拿到当铺去卖之时,那当铺竟就是哥哥收下的副业,这下可了得,掌柜的辩出器上的字,立马提了人送上府来,阿玛恼羞之下,便把那奴仆杖责了二十板才撵了出去。谁知这蠢材竟又跑到富察·马奇的府上,自言在祭堂看到阿玛供奉先帝九阿哥胤禟的灵位,马奇便指示手下的给事参了阿玛本。雍正怎能不怒,他却也不派人搜查,只在军机议事之时,当众斥责了阿玛,并立时撤了他军机处行走的职位,只余个户部尚书的头衔,阿玛归家之后诚惶诚恐,没几天便生重病,索性并大碍,却也只得卧床生养。
我听了,不禁有些恼怒起来,虽是记得玛法曾说他还在时,确曾参与那熙朝的九子夺嫡,且站错了队伍,可如今太平盛世已过十载,这新轮的血雨腥风又要来了吗?
思此,我忙镇定下来,双手握住额娘的手,道:“额娘不必恐慌,这都是生有的事,皇上定然不会追究不放的,倒是回去必得好好劝劝阿玛,让他快些好起来才是,莫让那小人得了势!把之前玛法留的东西凡是带字迹的快都处理掉,这后面的就交给我吧,有我这个大姑娘在呢,怎么可能会眼睁睁的看着娘家受欺负呢?”
兰佳在旁忙附和道:“是啊,太太,您可莫再胡思乱想了。”额娘听我们二人皆这般劝说,便也放心的应下:“好好,我定好好养身子。”
我便又借着去送吉祥的理由,离开她们,去寻找下个目标,我知道只有这个女人,在以后的数年里可保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