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自走在凄凉的路上,秋风萧瑟,落叶颓败,原来都已秋天了。她曾期待过冬雪,可是如今来看,便也是所谓了。
走在路上有些出神,突然感到阵阴寒之气。她眼睛看向处茂密枝叶的树冠:“既然来了,又何必躲躲藏藏。”她话刚毕,便瞬间出现了数十位的黑衣人,个个手持胡刀,黑布遮面。郑云笙嗤笑了下,“你们的主子是否也太会欺负人了,就这么些人手,是来送死的吗?”
那数十位黑衣人拒不答话,随着人摆手势,所有人便随即手持胡刀,朝郑云笙刺来。她个凌空翻转侧身,躲过那些明晃晃直要她小命的刀子。
暗夜秋风萧瑟,回城之路人烟稀少,确实适合杀人。云笙不觉间已与那些人过了数十招,她感觉到这些黑衣人的武功绝非软柿子,既是杀手,当然是顶好的,过招间便感觉到,他们都是训练有素的。郑云笙个回旋踢打散那些人的排阵,落在那些黑衣人后方,郑云笙已经将腰间软剑抽出。
恐怕要苦战番了。
若是打持久战,她定然不济,可这些人却又每次即将要刺到她时都回了招式,令她不大明白,究竟是要杀她,还是不杀她。
声哨音回响,那些人却又纷纷撤离,郑云笙更是郁闷。不过她的手臂还是受了伤,她抬起右手捂住左手臂,步履有些不稳的向城内去。
受伤的郑云笙不愿回高长恭的王府,她躲藏着想找栖身之处终究是支撑不住,昏倒在座石狮子后方,她醒来时却在床上,因不知身在何处,她猛然起身,竟是撕动了伤口,啊了声。
随后便听到外头有所耳语,不久便进来位女子,她身青衣,头发微挽,左右各戴支碧荛花簪:“姑娘你可是醒了。”
郑云笙有些警惕的看着青衣女子:“我……这是在哪儿?”
“你别动,伤口刚上了药,你这样乱动,伤口难免会再次破开。”青衣女子阻拦住要下床的郑云笙,“我是司徒静,这里是司徒府,今日施药晚归时瞧见了姑娘晕倒在司徒府门处,又瞧见你受伤,作为医者,便将你带回到我的闺房暂歇,你大可放心,这里没有人会伤害你。”
她不明白刺杀她的那些人是谁遣派来的,但她心明白,王府她是回不去了。几天的养伤,她逐渐明白,司徒静正是现今御史台大人的千金,是司徒静怕郑云笙不肯在这里养病,特地嘱托下人不要告诉她的。
这日司徒静亲自端了药与蜜饯来,见郑云笙已经下床,便道:“伤口还疼吗?”
郑云笙转身看到施施然走来的司徒静,裣衽跪拜:“多谢姐姐救命之恩。”
司徒静瞧见郑云笙这行的大礼,时慌忙,把手的药放下,赶忙去搀扶她:“妹妹何必如此大礼,医者仁心,我是医者总不能见死不救。”
“姐姐是大家府邸的千金,却对我这个陌生人如此恩厚,真是感动至深,日后妹妹定当报答姐姐。”郑云笙缓缓起身。
司徒静扶着郑云笙坐下,她也在旁的落座:“我向来没有什么朋友,也没有什么姐妹,这几日下来与妹妹相谈甚欢,如果妹妹不嫌弃,姐姐倒是有个不情之情。”她握住郑云笙的手,双剪秋眸,楚楚动人。
“姐姐但说妨。”
“你着实可人,姐姐甚是喜欢,想要与你结为金兰。”司徒静有些小激动,更是报着期许,眼睛盯着郑云笙,期待着她的回应。
郑云笙听到此话,低下眸沉思,略有些为难之意。她在想如果与她结为金兰,日后会不会为她带来麻烦,阿婆告诉过她,结识的人多故然是好事,但绝不能动真情,旦动了,便是真正大的绊脚石。
司徒静是真心待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