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云笙是乡下女子,没有显赫的家世,只是与姐姐这样的富家之女结为金兰,怕被人说是高攀。云笙虽然出身贫寒,但这些道理是懂得的。云笙不愿附骥攀鸿,落人笑柄。”郑云笙看着失落的司徒静解释。
司徒静由哀转为喜:“原来妹妹是顾虑这个,妹妹有此心,我倍感欣慰。由此可见妹妹心性纯良,并非那些俗世之人,不过妹妹大可放心,我家除了我女,便是个行事纨绔的弟弟,母亲与父亲待人宽厚,如若你与我结为金兰,他们二老定会高兴的。”
经她如此说来,郑云笙她若是再继续推辞下去,便是更惹得她伤心。如此便应了司徒静,二人执酒拜天跪地,结成了金兰:“我虚长你两岁,如此,你便是我的妹妹了。”
“今生能结识姐姐,是云笙的福分。”
郑云笙本是要走,却又被司徒静在府多留了几日。她外出施医布药郑云笙皆是随行左右,她身为大家小姐,却对贫民百姓如此亲厚,是富贵之家难得有的,郑云笙默默想,阿婆说世间可怕,人心可谓,可明明有情人那么多,为何要说的如此寒颤,她不明白。
出了司徒府的大门,司徒静从头上取下支翡翠梅纹步摇:“这支步摇是我最心爱之物,今日赠予妹妹,日后妹妹尽可凭此物来找我。”
郑云笙接过步摇,点了点头,她头上贯不爱戴些冗杂的东西,她摸了摸脖子上戴的东西,随后扯下:“这是我娘留给我的,我视它如命,也当作姐姐的信物。”根金丝糅合而成的绳索上串着颗像是水珠样的珠子,微微泛着蓝的光晕,司徒静本是推脱,如此重物,她不能要,郑云笙让她收下,告知司徒静,情深姐妹,怎是物什所能比的,她这才收下。
郑云笙本是来找裴涵,得知裴涵死后,却又不知他是被谁所杀,她的裴涵哥哥武功那么高强,她想要回漠北问问阿婆,那次让裴涵出行的什么任务。可事事并非她想的那么简单,来到邺城时,可谓路顺风顺水,并过大的障碍,但回漠北的路上却是困难重重,单她遇到的几次劫杀便知,是有人不想她回漠北,可她生性执拗,越是如此,她便越是想要回到漠北。
路躲避追杀向前赶路,天气越来越冷,郑云笙最终在长安落了脚。那些人从北齐追杀她不得不逃往北周,才算是稍稍喘口气。那些人是谁派来的,她竟是不知。
长安是北周的都城,多少那些来自北齐的杀手也不能太造次,乱世之秋,两国本就是多次战争,惹的动静大,必然会生出不必要的麻烦。
秋季的夜晚更是寒冷,郑云笙本想明日想办法避开那些追杀她的人好赶路,便下楼去点了碗热馄饨,馄饨还未吃上口,就被突如其来的打砸给打翻了。
个男子利索的躲避那些持刀的黑衣蒙面人,店内的小二和老板都已不知去向,郑云笙本是想走,却被缠着脱不了身。她总觉得这个被追杀的男子身影似乎有些眼熟,试着叫了声:“小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