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大家没有话要说,胤祥也放弃了坚持的样子,我笑道:“十三爷,早些歇息吧,大家都辛苦天了,明天还要赶路呢。”说着便退了出来。
回到房间,碧奴还在,我直接向她提出我心里那个疑问:“碧奴,我问你,当日我被阿哥带走后,庄子上的人怎样了”
碧奴手里还捏着针,猝不及防听到我这么问,神惊慌起来:“小姐,我……我不知道,我醒来之后,人已经在王府了。”
“你不会点不知道的,你爹老黑头和你娘李氏呢”
“他们那几天都到下面村子收租子去了,不在庄上,我成亲时他们也在……”
“那他们有没有告诉你,当日在我住的地方的侍从小厮和护卫都怎样了王爷必定罚他们了”
“没……没有,不……小姐,我真的不知道……”
“罢了,不为难你,你向来不会说谎的。”
“小姐……”
碧奴怯怯的低着头:“小姐,我是真的不知道,我娘说,她后来再也没有见到在那天当值的那些人……”
又牵连了这么多辜的人命,我连感慨都麻木了。
“……你去吧,说了不用陪我的,早点休息。去吧。”见碧奴犹豫,我又挤出个笑脸。
关上门,个人在前坐下来,人们都已经回到各自的房间休息,小小的、简陋的客栈院子间洒满安静的月光,若不是怕打扰了其他人,我定会琴。年羹尧的身影从小天井里匆匆闪过,奇怪,我立刻推开门跟了上去。我并没有掩饰自己的行踪,年羹尧也是。
地方很小,年羹尧显然很快就找到了他要找的,却反而停在原地踌躇起来,他低头似乎想了想,干脆退到边站着。
这客栈的后院已经是小镇的边缘了,齐腰高的粗糙土墙后面是大片菜园子,月光下列士兵成什么队形站在外面几个不同的方向值夜守卫,投下的影子和身板样笔直。胤祥靠在墙角颗矮树上,背对着我去的方向,时不时仰头“咕嘟”声。
又在喝酒路踢到地上扔着的好几个空酒瓶,才走到他身边,却发现他脸上亮晶晶的片泪光。
他在哭我是不是不该来看他的隐私也许让他哭哭就好了我把手缩回来,第次在胤祥面前手足措起来。
“凌儿还不回去休息你也睡不着么你说说,我额娘真的在天有灵么我倒要问问她,为何她抛下我先走了,看着皇阿玛也不要我了,连亲兄弟都恨不得我死!”他原本撑在树上的手在空顺势握成个拳头:“凌儿,你说这是为什么”
他说的没错,但这些问题原本也没法回答,他喝醉了,我倒担心起他挥舞的拳头来——要是被胤祥的拳头“误砸”下可不是闹着玩的。回头想寻找支援,年羹尧就站在远远的处角落,身影藏在黑糊糊的的阴影里,只有双眼睛闪着幽光,像在夜晚觅食的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