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德被止在原地,擦着头上不对断滑落的冷汗,太子不知道又干了什么让陛下着恼的事情——
仲骆快步走着,心里烦乱异常,他这到底是怎么了,竟然会纵容重华对他做这种事情,苦笑,愤恨,自从那次给了那狼崽子点甜头,他就时不时的缠上摸上几把,可把美貌的男子搁在他怀里却往往只是被摔出来——
君王烦躁的折断手边臂粗的垂柳,恨恨的看着惶惶跟在自己身后的重华。
到底,到底该拿他怎么办——
将块大石劈碎,仲骆平息着莫名的怒火,多少年了,多少年他没有如此明显的情绪波动了,压抑,他比任何人都懂得深刻,可现在压抑了三年的东西却是如火山下喷涌的岩浆般,叫嚣着毁灭,他怕,怕下刻他就再也法控制,怕下刻他就会作出错误悔恨的决定,怕下刻所谓的理智就会毫预兆的绷断,然后——他不敢想像——
刷的抽出腰间的宝剑,抵在不明所以的重华颈上,加重力道,对,就是这样,杀了他,杀了他就什么也没了,不必烦恼,不必变的更加陌生,杀了他,最为理智的选择——
鲜红的血珠滴落,碎在地上,残留着所谓的余香,重华愣愣的站在那里,看着满脸痛苦的仲骆,担心不已,是啊!不是为了命在旦夕的自己,而是为了那人脸上所流露出的痛苦,这就是爱人的悲哀吧,看重的切永远只在对方身上,没有丝毫保留自己的余地,爱了,便是生命乃至切的托付,也只有这样才显现出爱的珍贵,纵使他出现在不该出现的两个人身上,父恋子,乱纲常,应天诛。子恋父,悖伦德,当雷灭——
第20章 青卫归来
夕阳如火烙在两人面上,身上,柳声轻垂于水面,只余孤鸟哀鸣。
仲骆缓缓收回宝剑,合目,重华啊重华,我该拿你如何?
抬手,温柔的抚上重华的面颊,对着那傻憨憨笑的恩仇不知的疯儿子,仲骆只能跟着笑,笑的悲哀笑的奈,最后笑的前仰后合,不能自止。
疯了好,疯了好——笑声凄楚张狂,天下又有谁人如他——
重华也在笑,笑的憨,笑的傻,笑的把万千烦恼全甩在了身后,可总有天被他甩掉摒弃的东西会再次回到他的身上,正如被笑声惊散的飞鸿样,飞起落下,不可能永远的呆在蓝天之上。
人的生只有个名字,这个名字是你在这个世界上的记忆同时也承载着你的记忆,你也许可以更名换姓,可只要你还是你,那么他所形成的束缚就不会离你而去,正如重华和仲骆般,个是帝王,个是疯子,位列极端,却同样法摆脱身上从生到死都存在的束缚,名字可以变,时间可以变,但是只要重华还是重华有重华的记忆重华的人生,仲骆还是仲骆有仲骆的思想和追求那么他们之间的牵绊就是千年万年过去也不可能通过任何方式磨灭。
父就是父,子就是子,不是说不是就不是的东西,更不是可以由着你遗忘由着你掩盖磨灭的存在。
重华可以选择忽视仲骆是自己父亲的事实,疯疯癫癫的去乞求丝想也不敢想的东西,仲骆可以用自己的身份压下父子的身份,甚至可以让重华更名换姓纳入后宫,但刻意选择的遗忘,并不能消除两人之间存在的伦常,更不可能毫顾忌的去爱去恨,如若重华真的不是重华了,或者仲骆不再是仲骆,那么这段感情根本就没了存在的必要。
仲骆缓缓的施力,重华的身子倾斜,落水的声音很大,却再惊不起任何鸿雁,沉落,湖面上仅剩下串气泡,然后碎掉,真傻,竟然连挣扎也不会。
仲骆转身,失魂落魄的离开,该不该,由天定吧——
“咳咳”呛出肺积水,重华虚弱的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