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下头去。
“可是你走了，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我不知道你是那么想的，我只觉得是我的责任，你付出了那么多，可最终得益的却只有我，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
史强蜷缩在墙角，偌大条汉子居然呜咽出声。
“如果我们能再多些沟通就好了……可惜那时候我们都太傻太笨……”纪婉姝静静地摇着头，“那天我看着你从我身边离开，我个人在街上慢慢地走，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就像是初毕业后的那段时间样。后来我来到沱江边，我记得那是你父亲离开的地方。我想或许我也该跳下去，如此所有的烦恼都可以了百了了。”
她诉说着。
“可是钟建华他找到我，那时他已经追了我段时间，我直没有答应。他看到我走在路边，就追上了我。等到我走到江边时，他把我拦了下来。他请求我接受他，和他约会。在我最彷徨助的时候，他对我这么说。”
“只是看起来那样而已……”史强争辩道，“如果把他换到我的位置，他也样会——”
“可是……”纪婉姝打断他的话，“他对我说‘我爱你’。”
“那又怎么样？！”史强突然跳了起来，“只是这么句话而已，谁都会说！如果你想听的话，我也可以说！”
“可是你没有说。”纪婉姝淡淡地应着，“在我需要的时候，你什么都没有说……我告诉他我都做了些什么，以及被做了些什么，也许我该保密，可我需要倾诉……而他则告诉我，他已经认真考虑过了，他愿意接受我，也希望我能够接受他。”
她说。
“那之后我就陪他来到程都……直到今天。”
“可是……可是他对你做那些事……”史强还在挣扎着，“他在那么多人面前辱骂你，还往你身上泼菜汤……那些事……论如何我都不会对你做那些事……”
然而听了这番话，纪婉姝的静默的目光却流露出毫不掩饰的悲悯，像是在看着个路可逃的可怜人。
史强彻底绝望了。
他忽然想起过去看过的部日剧，名叫《自恋刑警》。当长濑智也饰演的主角“自恋”送醉酒的胖子同事回家的时候，和同事的妻子——也是他自己曾深爱的前女友在客厅对视，这时躺在床上神志不清的同事放了个屁。自恋当即说道：“你看，他在你面前放屁诶！我都从来没有在你面前放过屁！”
这男人真是可悲，真是渺小。除了这种傻乎乎的诋毁之外，他居然找不出什么更好的理由来挽回自己的爱人。
史强曾度这么想过。
如今终于轮到他自己，他才明白那幕有多么真实，真实得可怕。
平时他们满嘴都是大道理，可真的站到了爱人面前，却连像样的话都说不出句。
他也是那些渺小男人的员。
“我不想再说更多了。”纪婉姝的声音有些疲惫，“请你离开吧，以后不要再来了。时至今日我仍然对你抱有感情，但那或许也只不过是过去残留的些碎片而已。你救过我，我也帮了你，希望我们从此互不相欠。我依然深爱着我的丈夫，即便他伤害了我，即便他已经死去。另外……”
她看着史强扶着墙壁站起身体，他摇摇晃晃，仿佛下子变成了饱经沧桑的老者。
“希望你们尽快抓住那个凶手，希望你们能够让他被判死刑。”
她轻声说道。
史强眼最后点零星的光芒也已消失，他点了点头，说不清楚是沉重还是坚定。他转过身去，手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