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永咲抬头凝望着他。

  夜深叹了口气:“我自认为逻辑尚可,但遇到这种需要表达自我感情的情况时,总会有些笨嘴拙舌的。我也认识张裕明,和他关系不算坏,他就这么走了,我心里也觉得很痛苦,可我知道我的痛苦只怕连你们的百分之都不到,所以我会安慰你。只可惜我说不出什么好听的安慰话来,从我口出去的,多半都是老生常谈。但我觉得,如果个人能够把‘老生常谈’的事情都做好了,那也未尝不是种强大吧?”

  夜永咲笑了声,笑得很难听,活像是从口吐出了滩泥巴。夜深不知道他到底是同意了自己的话,还是仅仅在嘲讽自己。

  于是夜深耸了耸肩,问道:

  “所以你今晚找我来是干什么?不单是为了倾诉这些事的吧?我就不去‘拜访’张裕明了,等到需要上香的时候,你再叫我声吧。”

  “是,我叫你来当然是有事。”

  夜永咲说着,剧烈地咳嗽两声。

  “什么事?”

  “我需要你帮忙。”夜永咲认真地看着他。

  夜深度怀疑自己听错。他皱着眉头歪了歪脑袋:

  “大哥?”

  “我说我要你帮忙。”夜永咲重复了遍,“吴允然那天说在兴和小区看到你,之后我跟小谢询问过,她说你确实直在打听这起案件的细节。这么看来,你去兴和小区就是到唐东升家拜访去了吧?我问你,前天夜间兴和小区异常断电和你有没有关系?”

  “不是我做的。”夜深立即答道,“我是在大前天下午去的。”

  他有些心虚。的确,断电的实际执行人并不是他,但他不能说跟他“毫关系”。大哥了解他的说话方式,可能会从这话之察觉到什么异样。万他追问起来可就糟了。还好,或许是张裕明的事情影响了夜永咲的判断能力,他只是简单点了点头,什么都没说。

  哦,对了,我就觉得好像忘记了什么……

  夜深想着,他不动声地咧了咧嘴。

  虽然那天夜间他拜托善后处理小组把电断掉了,但头天下午的监控应该还是有拍到他现在唐东升家门口,他忘记把那段监控录像也删去了。说起来像他这样不断涉入案件的“可疑人士”,如果不是有跟夜永咲和谢凌依等人的关系存在着,只怕早就不知被请进局子里喝了多少回茶了。

  至于谢凌依把自己乱打听的事情告诉了大哥——这点夜深没法责备她,亲疏远近暂且不提,本来这姑娘就没有替自己保密的义务。

  “你调查这个案子是要干嘛?”夜永咲又问道,“以前几次也是……这年来你总会偷偷地打听我们的办案细节,这些事对你来说有什么用吗?你什么时候对当‘侦探’这么热衷了?”

  “我拒绝回答。”夜深直截了当地说道,“大哥你可说了,是找我来‘帮忙’的,你再这么逼问我可就走了。”

  对付别人他还可以用自己独特的说话方式绕过去,但夜永咲不行。因此夜深只能选择这么说。

  夜永咲瞪视着他,但没有持续太久。

  “我想让你帮我调查这起案件。”

  夜深差点儿吹出声口哨。

  “真……稀奇。”他犹豫着说道,“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开明了?”

  “过去有你掺和的那些事件,大部分都可以顺利结案,尽管有几桩案件的结果总让我觉得有些虎头蛇尾。”夜永咲长叹声,“我隐隐感觉到你在这间可能起了些什么作用,但我也说不明白。老实说我对于这种稀里糊涂的结案非常不满,所以直没有主动找过你。但从另个角度来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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