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服务生把夜深要的冰咖啡端过来,有些狐疑地望着夜永咲。夜深挥挥手让他赶紧走开。
“阿深……今天我直在想,眼镜是第个,会不会还有下个?如果我再这么吊儿郎当地不把我们工作的危险当回事,说不定很快,就又会有人从我身边离开。也许是吴允然也许是张跃飞也许是小谢……也许就是我自己!到那个时候我又该怎么办?我该怎么跟局里交待?怎么跟他们的家人交代?怎么跟剩下的人交代?!”
夜永咲说到这里,终于有些喘不过来气。他端起黑可可送到嘴边,晃荡了两次杯子,却没有喝进口。
“大哥。”趁着这个间隙,夜深赶紧说道,“你是第次遇到这种事。你说得对,习惯不了的,这种事情谁都没法习惯。我们都还很年轻,不可能见惯生死,只有杀人犯、刽子手和上过战场的军人才能够理解那种感受。我们需要随时保持警惕,尤其考虑到你的工作性质,更要把这个意识直放在心上。可是,我并不认为你平时对待他们的做法是错误的,因为有你在,你的队伍才更像是个集体,是你把他们团结在起。你认为是你的问题造成了张裕明的死亡,可是如果没有你,那么他死后或许连为他伤心的人都没有几个。越是在这种时候,你越需要振作起来。为张裕明雪恨是你的义务,但带领剩下的人走出悲伤继续前行,这同样也是你的义务。打起精神来,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