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说？”
苏琴又清了清嗓子：
“‘哼，我想以你那可怜的脑容量也问不出什么出乎我意料的问题。恐怕连草履虫都比你的大脑更有价值些。你为什么不赶紧钻回你那可怜老妈的肚皮里去，免得她再天天因为你的愚蠢而以泪洗面呢？’”
谢凌依仰面朝上张大嘴巴，笑得已经发不出声音了。
“你知道吗……”苏琴陪着她起笑，“那会儿我虽然也没能听懂他在说什么，但我突然产生了个念头。我想如果我也能对着这帮家伙说出这样番话，哪怕接下来个星期天天挨揍也值了！”
“呼……呼……哎哟……”谢凌依好不容易喘匀了气，她擦掉眼角的泪水，“然……然后呢？这回他定挨揍了吧？”
“你平时总是看他不爽吗？为啥定想听他挨揍的情节啊？”苏琴摇了摇头，“很遗憾，他没有。那个壮实孩子估计也跟我样没听懂，但他至少明白这不是什么好话。所以他走上前去，看样子是打算给夜深点颜看看，然后……他被抽了书脊。”
“谁？”谢凌依愣，“夜深？”
“不，是那个小子。”苏琴说，“我们谁都没想到，那小子刚刚靠近夜深，还没来得及放狠话，夜深就拿着手里的书本，‘啪’，扇了那家伙耳光。他说：‘哦，副气势汹汹的样子，就是打算过来讨打的吗？’”
谢凌依眨了眨眼睛——这情节怎么有点儿不按套路走了？
“那小子也跟你现在的表情样，脸的不可置信。”苏琴继续说道，“他回过头来，刚说了个‘你’字，夜深反手‘啪’的下，又是书脊抽上去。这回说的是：‘还手啊废物，至少向我证明下你那身肥肉的价值啊，还是说你这副皮囊下面充的全是从肠道里排出来的废气呢？’”
谢凌依除了眨眼之外已经不会进行别的动作了。
“那小子气疯了，哇呀呀乱叫通就伸手打算抓住夜深，可夜深把攥住他的手腕，轻轻巧巧拧到背后，然后脚就把他踹到路旁的水沟里去了。”
“等、等下！”谢凌依终于忍不住叫停了，“你说的是夜深？嗯？你确定？这啥啊？这种英雄谭样的故事……是夜深？”
“是哦。”苏琴笑得眯起了眼睛，“不敢相信是吧？但你别忘了，夜深好歹有个警察老爹，有个从小就跟着父亲训练的大哥，而且他自己那时也很向往当警察。虽说他拳脚功夫根本比不上老大，但总归还是有点儿。像那种是处的小朋友，他对付起来还是很轻松的。”
“诶……是这样……”谢凌依喃喃着。
“其实啊，夜深就算再厉害，也不可能个人对付那么多人，只不过他手就把最壮实的孩子给制服了，剩下的那些登时就泄了胆子。”苏琴啧啧叹息，“本来就只是帮欺软怕硬的家伙，这会儿当然都怂掉了。夜深也不管水沟里扑腾的那家伙，就这么大大方方地走到‘孩子王’面前，说：‘那小子好歹还有跟我动手的胆气，你又算什么？你那芝麻米粒大点儿的小胆儿已经喂狗了么？废物当到你这个程度也算是独份了！’”
“然后呢？”谢凌依津津有味地听着。
“然后，那个孩子王气得浑身发颤。他好像是对夜深的家庭有些了解的，他说：‘别以为你老爸是警察你就牛气！’于是夜深‘啪’抽了巴掌。”
“又来这招？”
“屡试不爽。”苏琴晃着脑袋，“夜深说：‘哦，对哦，我老爹是警察，那又怎样，你咬我啰？’说完，‘啪’又是巴掌。又说：‘我就是牛气，有意见哦？’‘啪’还是巴掌。‘不服气，你也打回来啊！’‘啪’再加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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