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路以真淡淡点头，这些信息正符合他对蒋成的印象。
“我告别了那位老师，从她家里出来的时候，又正好撞上那个男的在路边拦车。他见我开车，就问我能不能顺路送他程——我靠这个人是真的脸大，我跟他见面总共才不到五分钟。”老袁说得唾沫横飞，“不过我想他跟那位老师再怎么说是表姐弟，现在吵架，指不定哪天又不记仇了呢，总不好闹得太僵，再者说只是顺路送程而已，也不算什么事儿。”、
“他让你送他去了天颐小区？”路以真明知故问。
“对。不过这小子路上是真的讨厌……唉，我不该拿过世的人说事儿。”老袁摇摇头，“你知道的，我那车上相框里是我们家人的合影，我妈我老婆我孩子我妹妹。夏天拍的照片，我妹子穿得清凉些，结果那混球双贼眼睛就死盯着照片看，路上都没挪开过！”
正常。路以真撇了撇嘴。那家伙要是什么正经人，也就不会拿着望远镜去偷窥别人了。
“到后来我实在忍不住了，就伸手把照片收起来。结果他竟然还指着照片问‘这个女的是谁’，我特么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混不吝的人！后来我把他送到天颐小区丢下就走，正好那位老师给我打电话过来，说月饼不错，跟我道谢。我跟她说了下这个事儿，然后她竟然发火了！她指责我不该多管闲事儿，说那种人就该丢在路边别搭理他。你说说，我以为还办件好事儿，结果弄得身不爽，还招来顿骂。那真算是我这三十多年来过得最憋屈的个秋节了！”
“嗯……”
从老袁的叙述似乎没有得到新情报，但路以真本来也没抱什么期待。不过……有件事似乎和夜永咲那边提供的信息对上了，他打算确认下。
“老袁。”他开口，“你说的那位老师，是——”
“哦，是给《绝对》供稿的位女作家，笔名是‘折翼’。她的‘七罪’系列非常有名哦，出版后增印了好几次呢，要是过两年还能保持这种名望的话，我们就要考虑再版了。现在她应该在写这个系列的最后部，以‘暴食’为主题的，听说近期就可以交稿了，我们这边有专人跟她联系着呢。”
这些信息路以真并不感兴趣，只是出于礼貌，他没有打断。等到滔滔不绝的老袁终于介绍完，路以真赶紧插空问道：
“她的真名是？”
在老袁说话之前，路以真就已经知道了答案。
“哦，她叫冯玲玲！”
第四十章 幽魂的赠品后篇
冯玲玲……是吗……
老袁说之后还要忙，下午约了个新人见面，于是告辞离开了。那之后路以真便坐在床上动不动地思考着。
这个名字，正是夜永咲上回告诉他的那个女作家。佟越在死前拨出去的最后通电话，就是打给这个女人的。
而她又刚好是蒋成的表姐？
路以真低下头去，手指在医院提供的白棉被的被套上搓动着。
蒋成、佟越、冯玲玲……这三个人似乎已经被串连起来了。可这究竟有什么含义呢？冯玲玲会是这起连环杀人案的知情人吗？还是说，她会成为凶手的下个目标呢？
佟越死去已经有好多天了，夜永咲他们应该也已经查到这里了才对。但是，之前他却直没有说。路以真叹了口气。看来他这次的擅自行动已经让夜永咲心起疑了，恐怕以后也不可能再从这条途径获取更多与案件相关的信息了。如此来，他要再参与调查更是难上加难，必须得想个办法才行……
房间门被缓缓推开，路以真抬起头来，门口又是不久之前才离去的黄若琳，她的神情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