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真好笑,去参加年度冰箱笑话大赛吧。”路以真有气力地说道。
“我说真的,你有没有兴趣拿自己当主角去写个啊?”老袁饶有兴致地说着,“我看你这个条件正好合适。就写个灵异,你是天生鬼眼,各种不干净的东西都能看见,某天误打误撞救了个崂山还是茅山的美少女道士,于是她就强行收你为徒,然后带着你块儿闯荡江湖,路上什么千年狐妖投怀送抱,什么花仙精灵自荐枕席,还得再顺便用阴阳双修之术救下个冤魂附身的千金小姐,嗯差不多了……等下,还得有个女装子,长得美貌如画然而实际上是男孩纸的角对你暗恋已久,现在读者喜欢看这个——我特么说得很认真好么你笑个屁啊!”
“行了你别恶心我了!都奔四的人了,天到晚都在想些啥?”路以真笑得直打嗝,“还茅山美少女道士?还千年狐妖?还精灵?还女装子?你特么说的是个世界观么?”
老袁脸不爽:“奔四又怎么了?就不许大龄男人有点儿幻想吗?咱也曾经有年轻的时候,整天写些山精地怪狐仙之类的故事,结果老妈哭着要上吊说我没本事没前途连点儿像样的梦想都没有。晃十几年过去了我就成了这么个拿点儿工资混饭吃的小编辑,跟老婆吵架跟儿子翻脸,现在想想当初要是坚持走下来说不定能跟周德东抢饭碗呢。”
“行了别怨你妈,你老妈那是抑郁症,你拿了诺奖她也要上吊的。”路以真哼哼着。
就在此时,不知从哪里传来声短促的尖叫,紧接着,喧闹声在那个方向聚集起来,医院顿时变得像闹市样。老袁转过头去,但隔着墙壁他当然什么都看不到。
“怎么回事?医闹?”他自言自语着,“最近好像很多这样的……”
“不是最近很多,从来都没有变多。只不过是现在不管普通人还是媒体都越来越关注这类事情了,所以才感觉它变多了。就好像过去查酒驾最严的那段时期,我们不也有这种错觉吗?明明查得这么严,知法犯法的家伙们却好像更加肆忌惮了。大概就是这样吧。”
“诶……”
两人有搭没搭地聊着。
不知怎么的,路以真觉得刚才那声尖叫似乎有点熟悉。那声音听起来像是位女性,可眼下这座医院里他认识的女性也只有黄若琳和白伊诺这两名小护士吧?除此以外还有谁会让他有这种熟悉的感觉呢?
这个问题并没有在他的脑盘桓多久,很快,他和老袁的话题就绕到了路以真正在关注的案件上。
“老袁你是见多识广的,像这种密室谜题,你能不能想到什么手段去破解?”
“密室啊……”老袁又用袖子擦了擦汗,“唔嗯……般来说,提到密室杀人,有三种可能,第种——”
“行了!”路以真打断他,“别把里那套带进现实里来!读书读傻了吧你?”
这是之前夜永咲教训他的话,他直接搬过来用了。
老袁嘿嘿笑,也不在意:“对了,被害人叫什么名字来着?就死法很奇葩的那个?”
“都很奇葩好吗,个背部被活生生撕烂,另个在密室里被人掐死,脖子上还戴着个望远镜……我靠。虽说不是,但就连里都少有这种诡异的情节。哦你说名字?后死的那个叫佟越,先死的那个叫蒋成。”
“不光背部被撕裂吧?”老袁小声说道,“我可听说,那个家伙背上长了张女人脸,他的身体就是从那里开始被撕烂的。”
路以真瞥了他眼,没有回答。这条信息警方没有外流,他都是从夜永咲那里得到的,倒不知老袁走了什么渠道了解得这么清楚,看样子他年纪轻轻就当上主编果然不是没来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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