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已至此,张庸不好再推脱,可是心里却对此事不抱什么希望。位臻至大成的修士,寿数也不过三百余年,什么花能活得比人还久?

  孟七七好奇地问:“陆兄要这么朵花做什么?”

  陆云亭摇头:“不是我要,是我与金满打了个赌。若我能为他找来三样东西,他便认输。”

  “哦?哪三样?”孟七七再问。

  陆云亭却又不说了,他看出来孟七七想套他话呢。

  孟七七摊手,抬眼看着陈伯衍,奈道:“看来陆兄是不需要我帮忙了,大师侄。不如今晚我们就离开吧,小师叔带你去神京游历番。”

  “切听小师叔的。”陈伯衍道。

  陆云亭蹙眉,看起来这孟七七好似知道什么。可他是犟脾气,话已出口,让他向孟七七服软说好话,那还不如杀了他。

  孟七七笑笑,站起身来优哉游哉地回房去。

  张庸又安抚了陆云亭句,急急忙忙追上去:“孟前辈稍等!”

  孟七七转过头去,问:“怎么了?”

  张庸压低了声音道:“我家太爷病发,父亲走不开,陆前辈却在这时到访,这……”

  孟七七就知道张庸急急忙忙把自己叫回来,绝不仅仅是因为府上来的这位贵客。张老太爷病发,恐怕凶多吉少,张庸这是怕陆云亭瞧出什么来,于是便用孟七七来分散陆云亭的注意力。

  但孟七七却有些好奇,问:“你们为何不把老太爷的情况如实相告?陆云亭刚正不阿,纵然知晓了实情,也不会做任何不利于你张家的事情。”

  孟七七从未想过自己的名声竟比陆云亭还好,为何对自己坦诚相告的事情,却要对陆云亭隐瞒呢?

  张庸迟疑道:“前辈您定知道顾叔同顾前辈与苍庭圣君之事吧?这几日整个仙门传得沸沸扬扬,顾前辈本人却不知去向,有人说……说他已归顺苍庭,入了魔道。陆前辈离开金陵时曾为顾前辈说话,险些与人打起来。”

  孟七七挑眉:“顾叔同是顾叔同,陆云亭是陆云亭,纵然他们齐名,也不可混为谈。”

  “前辈教训的是。”张庸道。

  孟七七观他神,便知他只是表面顺从。孟七七从不觉得自己三言两语就能改变别人心所想,只是有些话仍然不吐不快。他停下来,问:“顾叔同除了是圣君的亲爹,他还做什么坏事了?”

  张庸:“这……”

  “知道顾叔同当年为何落到妻离子散的下场吗?你们如今对他的诘问、责难,就是最真实的答案。”

  孟七七目光灼灼,看张庸面露尴尬,脸泛红,忍不住摇了摇头。他的目光扫过院还在挽留着雨水的花,指挥,所有的雨水都震落在地,似从未来过般。

  “你看,世人的赞誉,你们给他的盛名,都不过是场雨,真是——转眼成空。”

  说罢,孟七七转身离去,潇洒利落。

  张庸被他说的脸颊发烫,只得停在原地,遥遥拱了拱手。

  回到房内,陈伯衍关上门,转身看向孟七七,道:“小师叔生气了?”

  孟七七正背对着他宽衣解带,举止自然地从须弥戒拿出身不常穿的淡衣裳换上,边整理着衣袖,边道:“我为陆云亭生什么气?”

  陈伯衍不由靠近几步,目光幽暗:“小师叔要出门?”

  孟七七转过身来拍了拍他胸膛,道:“我与子鹿去看看张老太爷,大师侄在这儿给我守门,可好?”

  陈伯衍抬手去抓那只在他胸前作乱的爪子,可孟七七收得极快,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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