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声响起,咚咚咚的,敲在了代宜正的心上。
她不知牧景,别人可知。
在馆前下站着的,都不敢投牧景的标。不为别的,怕花了银子,还听不到曲儿。牧景总有自己的性子,说不想就不想,毕竟这馆里都是他的,他可以随便任性,别人都知,偏偏代宜正不知。
鼓声停了,下面的女子们开始买花钱,平台下的小仆们手拿名牌,手挎着篮子,身后个记账收银子的。
代宜正观察了会儿,发现牧景的篮子里空空的。旁的人劝她去投个标,禁不住鼓动,她站在了牧景名牌前,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拿着牧景名牌的小仆见她的动作,愣了半晌,开口道:“这位小娘子,是要投标吗?”
代宜正迟疑的还是点了头,那小仆又问道:“确定了?”
代宜正把袖的银两都投了进去,“嗯,确定了。”对面的小仆长大了嘴巴,瞪大了眼睛。代宜正见她不喊,忙提醒道:“呃,不够吗?”
小仆回过神来,连忙摇头,随后大声喊道:“牧景,三锭银宝,!”
众人听后哗然,代宜正立刻成为了在场的焦点。
牧景在台上聊的抽着水烟,听到自己的名字标了,差点没被嘴里那口烟呛死。他咳嗽了几声,终于停了下来,坐正了身子向下望去。
他名牌前的那人看起来副穷酸相,正紧张的左右横晃。牧景看的出了神,不想那人也蓦地抬起头,两人就这么对视到了,牧景看了那人,头上戴了个破帽子,白净的脸庞,很是漂亮。他忽的红了脸,把头又缩了回去。
第次,牧景没有拒绝人。
他让人迎她进了包厢。
代宜正心知这样不妥,有违常理,但是自己的心早已被牧景牵了去,拒绝不了。
包厢里有面屏风,她看不见里面什么情景。紧张,差点把眼前的凳子踢翻了。她慌忙扶好,这般狼狈的样子被屏风后面的牧景瞧了个正着,他忍不住乐出了声。
代宜正听那声音脆耳,拂了她心里的层尘埃,忽的明亮起来。
包厢门被外面关上了,她左右环顾后,只得坐在了那凳子上。
牧景等她开口,代宜正只看着屏风,却不敢出声。
静坐了炷香的时间,牧景再也憋不住了,问道:“想听什么?”说罢手抚上琴弦,拨了声。
代宜正听到他的问话,立刻正襟危坐,板直的身子直盯前方:“乐……乐正曲。”
“啥?”牧景又问了遍。
“乐正曲。”代宜正说的是首非常雅正的曲子,基本都是人才会知道的名字,而牧景常年在这风月场所,根本没听过。
他觉得代宜正肯定是来羞辱他的,没好气的回道:“不知道。”
“哦……哦那就不听了罢。”
牧景寻思,感情她是来耍他玩的,立刻站起来,扔了手里的琵琶,从屏风后走出来,叉着腰吼起来:“你故意的?”
代宜正此刻看到他人站在自己面前,那抹水蓝的身影登时变得清晰起来,她紧张起来更是磕磕巴巴的:“我……我不是。”
牧景见她老实,也就不再逗她。他坐在代宜正的面前,把桌上的酒倒了杯,递到她眼前,“喝。”代宜正本就不太嗜酒,这会儿看见牧景葱白的手在眼前,像受了蛊惑般就接了过来,张口就喝。下烈酒呛到嗓子里,咳嗽了好半晌才了。
牧景瞧她这般上不得台面,忍不住暗骂了几句,心想:今天自己到底是着了什么魔非得来遭这趟的罪。想着想着他就展了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