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侍卫也吓了跳,虽然皇帝今天休了皇后,但是这到底是元都除了皇帝权利最大的人,谁也不敢拿翟湮寂的性命冒险,个跳下马车,拉起上面的匹马就往宫里跑,梁婵月又对另个吼:“你去四周看看,有没有大夫,我沿着皇宫的路回去,你找到了在后面追我们,要止血的药!”
侍卫慌忙答应跳下车也跑了,翟湮寂生生被疼醒,他只觉得自己被撕扯成数块,却怎么也死不了,他甚至没有精力去想皇帝那些绝情的话,这阵锥心的刺痛,让他青筋崩出,浑身都痉挛,仿佛活生生被人抽筋扒皮。梁婵月瞧着他痛苦的样子,抹了把眼泪,口颠三倒四地说:“殿下不怕,没事的,我们马上去太医院……不怕。”
她爬到车前,扬鞭打马,飞快地往皇宫里跑,她真的生出要跟皇帝拼命的打算,翟湮寂征战六个月有余,浑身是伤跑回来,皇帝先是道圣旨废了后位,又是弄来两个妖精耀武扬威,最后还对他大打出手,他这是得了失心疯还是真的没有人性?
翟湮寂蜷缩在马车上,浑身仿佛都被抽干了力气,他疼昏过去又疼醒过来,浑身都湿透了,待到微微睁开眼,更是觉得天旋地转,仿佛张嘴就能把心肝肺五脏六腑全都吐出来,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只觉得大约已经命不久矣,终于要死掉了?他恍若隔世地想,就这样死了的话,怕也是没人会思念他了……
他呢?他会思念谁呢……
沐倾……
翟湮寂眼泪涌上眼眶,身体又是个痉挛,股尖锐的疼痛顺着他的脊椎往上顶,直徘徊在他的右肩膀上,那里被流星锤击的血肉模糊的伤口还没有痊愈,此刻只觉得皮肉分离,仿佛被凌迟般,突然肩膀像是被人生生砸断样剧烈疼痛起来……翟湮寂咬破嘴唇,脑海里是两个侍童用金针刺破他的身体,是被那带疤悍匪锤砸开肩膀,恍惚又是皇帝在大婚之夜将他摁在身下,肆意发泄。他被后背的剧痛逼得两眼翻白,狠狠地砸了把马车,又生生被疼得晕了过去。
……
翟湮寂醒过来的时候,疼痛似乎缓解了不少,仿佛那最难捱的只是南柯梦,他浑身是汗地睁开眼睛,原来依然在马车上,因为没有令牌,守城的人不许马车入内,先前派来的那个侍卫也被拦在城外,梁婵月满腔怒火正在理论,翟湮寂距离地喘息着,浑身不知是血是汗,湿漉漉的,仿佛除了眼睛,已经没有任何地方能动了。
像是有人将他用锤子砸烂后又重新捏好,翟湮寂仿佛经历了生死般,他也算是受伤数,却没有次这样疼的死去活来,他虚弱地躺在马车上,努力地恢复体力,外面的切仿佛都隔绝了,他茫然地盯着车顶,又觉得耳边似乎有声响,翟湮寂费力地转过头,看到了颗比鸡蛋还略微小些的蛋,他虽然疑惑但是今日受得打击太多,人已经有些麻木了,加上身子的不爽,很难再有大的情绪波动,只是茫然地盯着那颗带着红斑点的蛋卵看着,突然那东西滚动了下,而后从破损的蛋壳里,突然踹出只粉粉的小蹄子,冲着天空试探地踹了几下,又飞快地缩了回去。
翟湮寂下清醒了,他发不出声音,紧张地看着这个东西,他不知道这是什么,也不知道这东西从哪儿来的。但是没来由的觉得这东西似乎让他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没会,那蛋壳又破损了块,翟湮寂动了动喉结,看见从蛋壳里面钻出个小小的脑袋。
蛋壳很快就完全裂开了,这个完全暴露出来的小东西浑身都是粉嫩嫩的,像个刚刚出生的小猫崽,四个小蹄子在空挥舞着,紧紧闭着的红眼皮,张着小嘴似乎在哭,脑袋上个黑的小包包。虽然它没有金鳞,可是看起来就像是……翟湮寂的的喉结轻轻动了下,这个……是麒麟的幼崽吗?
他身子渐渐恢复了知觉,那种尖锐的疼痛和头-->>